宋雪茹装扮精致,准备出门去戏楼听戏。
见她回来,一张喜气洋洋的脸立时横眉冷竖。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她扬起巴掌狠狠朝她脸上掴下。
沐乔抬手扣了她手臂,将她推的后退数步,眼神冷漠。
“有事说事,别动手。”
宋雪茹先是一怔,随后像泼妇一样,抄起烧火棍就打。
“死丫头,你敢推你娘,出去才几天,翅膀硬了是吧,敢忤逆长辈了,看我不打死你。”
棍风逼至,沐乔一挡一夺,利落从她手上夺下木棍,举过头顶用力往膝盖一抵,木棍霎时裂成两截。
她语气幽冷:“我再说一遍,有事说事,再动手,我卸了你手臂。”
要不是原主亲娘,这老婆娘,她一拳送她上西天。
“你、你。”宋雪茹手臂发颤指着她:“你个不孝女,你敢打你娘。”
“你说事不说,不说我走了。”沐乔转身就走。
“小乔,等等。”宋雪茹见硬的不行,立即软了语气,将她拉住。
“小乔,别走,娘不逼你嫁人了,你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别走了,听话啊,小乔。”
沐乔回头看她,从她眼里看不出对女儿的半点关心。
“你想让我做什么,实话实说吧,别搞虚情假意这一套。”
宋雪茹把她拉回屋,摁坐椅上,叹了口气:“小乔,你逃婚之后,娘不得已将聘礼退回齐家。
谁料那史媒婆上门索要赔偿,说你坏了她名声。
她日日来家里嚎丧,娘万般无奈陪了她二十两银子。
娘现在身无分文……”
听到此,沐乔心下了然,果然如她所料,她没银子了。
沐乔从袖袋倒出满满一包银疙瘩,这是她回家时,从一个纨绔腰上顺来的。
训导曾说过,像她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想赚钱,要么替别人杀人,要么盗窃富人钱财。
杀人惹官司,她只能偷了。
沐乔漠然道:“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以后你必须听我的。
如果你坏了我好事,别说没银子,命都可能没了,你知道我说什么吗?”
宋雪茹盯着银子两眼放光:“知道,小乔,你放心,娘绝不告诉任何人,你女扮男装服侍御王。”
沐乔翻手将银子按了,严厉警告:“娘,皇家人最忌欺瞒。
我要是身份暴露必会牵连九族,咱家虽没九族,但是你么……
御王一定把你拉到菜市场砍头。
我死,你也死。
我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希望你识大体,知轻重,爱惜生命。”
宋雪茹吓得脸色雪白,幸好之前没冲动拆穿她,连连摆手:“小乔,娘知道了。”
见被她唬住,沐乔将银子推给她。
“我在家住几天,这几日我身子不适,家里的活你多干些,以后银子我按时给你送来。”
“好,好,我女儿如今攀上人中之龙,不缺银子花。”
宋雪茹笑眯眯捡银子:“小乔,娘这就给你熬你最爱喝的红豆汤。”
宋氏藏好银子在厨房忙碌。
沐乔嘴角扬起笑,宋氏爱财如命,银子便是她软肋。
有银子加持,宋氏热情给她铺床熬粥,像供财神爷似的殷勤备至。
翌日
沐乔上街买月经布,刻意避开御王上朝路线。
谁料今日御王没上朝,被蓝星年拉出王府逛街。
沐乔收好月经布踏出店铺,就看到一青篷马车缓缓驶过。
车上的人撩起车帘体会京城繁华。
看到正方形车窗里那张熟悉俊脸,沐乔大惊失色。
糟糕,他怎么在这?
她来不及闪避,情急之下连忙转身。
萧聿灼视线游移,移到她背影猛然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