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琪见顾绾绾引发众怒,憋着的一口怒气瞬间就畅快了,顾绾绾敢偏帮郑诗灿,得罪他们,就要准好被抹黑档案的准备,“顾知青,真的是你干的?你是不是有苦衷啊?你有困难的话直说,大家都会帮助你,你怎么可以……”
面对恶意满满的乘客,顾绾绾不怒反笑,一个个凑热闹瞎起哄,看她好欺负是吧?
她若不反击,不是让这群傻叉得意坏了?
但愿他们等下还能继续幸灾乐祸。
这群傻叉恐怕还不知道真正的小偷就混在里面,便是那个叫嚣被偷了八百块的中年夫妻,此时他们正坐在孕妇的对面,正寻机会找梁馨下手。
身为贴心的统子,福崽把闹事乘客通通搜刮了,他们扬言丢了多少钱,就搜刮多少钱,除了那对中年夫妻,其他主打一个不落,算是嘴贱的代价。
最后再把甘琪用剩的半瓶香水放进了中年夫妻的行李中。
曾季良阴阳怪气地道,“我们所有人都自查了,就剩下顾绾绾你了。”
梁馨压不住心中的兴奋和狂喜,端着盛气凌人的姿态,“顾绾绾,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
顾绾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是公安?我凭什么让你查?”
众人的目光全落到了顾绾绾身上,她越是不让人查,越是可疑。
“你心里有鬼,果然是你偷的,所以怕我们找到证据。”梁馨还嫌事情闹得不大,试图用舆论逼迫她承认罪行,“你不让我搜,总得跟乘客们一个交代吧,他们辛辛苦苦攒的钱被你偷了,那得饿死多少家庭,你负责得起吗?亏得你还是下乡建设国家的知青,有你这种祸害民众的败类,将来人民群众如何看待我们知青?”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看好戏的乘客纷纷斥责。
“看一下又不会死,顾知青到底心虚什么,刚才她欺负孕妇母子不是挺嚣张?”
“我敢肯定东西就是她偷的,谁去把乘警找过来,乘警总有资格搜查吧?”
“……”
顾绾绾一脸正色,整个人极为淡定,“行啊,去找乘警来吧。”
胡稚铭最清楚甘琪梁馨的阴险手段,郑诗灿没少吃过她们的亏,现在看顾绾绾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他便晓得俩绿茶婊不是顾绾绾的对手。
没多久,乘警就找来了,对孕妇和梁馨的印象,属实不太好,“怎么又是你们闹事?”
梁馨顾不得那么多,张嘴就来认定顾绾绾的罪名,“她偷了我的手表,甘琪的香奈儿香水,偷了我们这个车厢所有乘客的钱票,是个惯偷,不信你问问乘客们。”
乘客们见梁馨言之凿凿,那必须得附和,便宜不占是傻子,其中假孕妇叫嚷得最欢,“她不让人检查,给我们车厢构成威胁,我们谁也不敢和小偷同车厢,乘警同志快把她抓住,省得她转移赃物。”
乘警看向他们的眼神特别一言难尽,在他眼里咄咄逼人的梁馨和假孕妇等人,试问一个瘦弱的女孩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全车厢的钱票?
但有案,他得跟进,“同志,你有什么话要说,能给我检查一下吗?”
“大家都是下乡知青革命同志,我原本不想与他们多加计较,闹得彼此难堪,偏偏他们非要刁难我,抹黑我的名声。”顾绾绾故作无奈地叹息,把斜挎包递给了乘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乘警同志必定能还我清白。”
“呸,谁和你是革命同志,乘警同志快检查,我们丢的东西就在她包里。”梁馨急不可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