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时逢叹息,托起了下巴。
里面站着的那六个童男也是分身,专门跟老师傅学了人偶戏的技巧。
现在实战上来,学的倒还不错。
“话说回来,我就说嘛,玄品灵根,怎么可能不会有天灵。”影流笑道,指了指他手上的小蛇,“之前为什么不见你拿出来?是因为太小了?”
“……”
时逢不语,而是看向了天。
影流也跟着他看去,太阳…
“不要告诉我,祂,也来了。”
“哦?”时逢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影流,他现在的表情,与小三看到的诡异笑脸一模一。
……
你说你总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你?怎么会呢,家里面只有我们。
三年了,一点好转都没有。
这个是一个月的量,如果这次还不行,我建议去帝都请最好的心理医生。
云景千尧有一个感觉,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很冷!
令人窒息的冷!
他想,杀了自己!
跟父母一说,报警了,但却并没有这回事,最后转交给了医院。
医生们评价,被害妄想症,吃药或找个心理学家就好了。
但,三年了。
那个目光,依旧没有消失。
他,一直都在。
看着那繁华的都市,宛如机器一样的人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客厅中北方的镜子。
镜子里面有一个人,他。
他向镜子走去,平静的脸在镜子中却是一个充满邪魅的笑脸。
“你是谁?”
“从何而来?”
“又为何而来?”
云景千尧发出三问。
镜子里的他听后,然后抓住脸,疯狂的开始了大笑。
“我是谁?对呀,我是谁?”
“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我,对不对?!”
一双手伸了出来,直接把云景千尧拽了上去!
两个人面对面,一双带着深幽的眼睛对上一双带着疯狂的眼睛。
但只是持续了一秒,镜子被撞在了地上,碎了。
云景千尧扶住墙,稳住了身体,然后直接跑进了卫生间。
这里的镜子中,他又出现了。
他的皮肤很白,像是天上云朵,又好似死亡白湖的颜色,他咧开了嘴,对云景千尧露出了微笑。
“我是,人?”
“还是,鬼?”
鬼!
诡?!
鬼!?!
讠??危???诡???鬼??
鬼!!!!!
“我是鬼!!”
他突然趴在的镜子上,一声沉闷的低吼,让千尧,成功记住了他的名字。
不,应该说是自己的名字!
“我是诡。”
“而你,是人。”
人?
我是,人。
我本来,就是人。
而你,也本来就是我。
在千尧倒映的瞳孔中,诡?鬼?,他的嘴角慢慢上扬。
云景千尧抬起右手,与他的手互合,两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看着这互合的手。
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接下来,他们好像是完成了一个庄严的宣示,齐齐出声:
“我是人/是鬼!”
“我们要在这个愚昧的都市里,隐藏起来,当一个……”
神!
……
“所以,祂来了?”影流问道。
时逢摇头,他抬头看向天空,平静地说:
“为何要这样说呢?祂,早就来了,就在我们之中。”
“或是你,或是我,也或者是……”
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