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我没和谁说话,你听错了。”裴之庭抬腕看了看手表,“到饭点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他率先往客厅走去。
六点,裴家开始用餐的时间。
宋惜娇坐在裴老爷子特地为她准备的,垫了软垫的位子上,那个位置刚好在裴之庭的对面。
她的左手边是裴鹤同,一直在给她夹菜。
排除他那么面不行,他已经是很好的丈夫了,不逼自己生孩子,他们之间何须走到这一步。
他们说女人就要生孩子,不生就是不完整。
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完整的人,不需要拿生孩子去证明自己很完整。
她们的价值也不需要孩子去证明,她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因为她们是她们。
每一个女性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价值。
“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裴鹤同见她神色不对。
宋惜娇回过神来,“我没事,就是刚刚宝宝踢了我一下。”
“真的吗?”
裴鹤同立刻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
“宝宝,我是爸爸,你能感受到爸爸吗?”
她下意识地去看裴之庭,却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里面的寒意与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可当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时,不悦又立刻变成了温柔眷恋。
她心中一跳,立刻收回目光。
裴鹤同抬起头来,高兴道:“他真的动了,他真的动了。”
“嗯,他(她)动了,先吃饭,晚上回去让你听个够。”
宋惜娇温柔地笑了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给裴鹤同夹了一筷子菜。
“你尝尝这个。”
裴鹤同立刻道:“谢谢老婆。”
裴之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赵若雪一直在注意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宋惜娇与裴鹤同“夫妻情深”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却看到裴之庭拿着筷子的手背上,有牙印,很新鲜的牙印,像是刚刚咬出来的。
赵若雪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裴之庭。
难道他刚才不在卫生间里?
可如果他不在卫生间里,那他在哪里?
还有他手上的牙印,是谁咬的?
一个个疑问从赵若雪脑海中冒出来,她却一个也不敢问裴之庭,只能暗自猜测。
宋惜娇却浑身不自在,桌子底下有只脚脚在勾她的小腿,用脚趾去摩挲她的腿肚。
她暗戳戳掀起桌布一角。
高跟鞋,还是细高跟,很长,红色的,鞋尖还镶了颗黑色的珍珠,风骚又妩媚,不用看都知道是赵若雪的。
勾错了人。
她立刻放下桌布,正襟危坐,不敢再乱动。
赵若雪以为勾的是裴之庭,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桌子底下,她的脚顺着宋惜娇的小腿往上,隐隐有要越过膝盖的趋势。
宋惜娇被骚扰的作呕,她拿起一旁的公筷给裴鹤同夹菜,身子往前倾的同时,桌下的脚抬起踩在旁边裴之庭的皮鞋上,然后猛地用力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