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吃块鱼,这鱼,是陈韫早上特地去早市买的,很新鲜。”
看着碗里的两块肉,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夹起排骨,刚吃了一口,腿,又被人踢了一下。
她侧头,看向裴之庭,只见他朝自己挑了挑眉,又踢了踢她的腿。
怎么回事,他以前挺稳重的,现在怎这么欠。
宋惜娇低下头,刚想吃排骨,就看到自己的手,被裴之庭的手包住。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把自己的手,完完全全包在了里面。
宋惜娇的心跳,又又又不受控制了。
她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想让心跳,平复下来。
可宋惜娇刚放下水杯,裴之庭的手,又伸了过来。
他把虾剥好,蘸了蘸酱,递到宋惜娇嘴边。
“娇娇,这虾挺新鲜的,你尝尝。”
宋惜娇看着递到嘴边的虾,又看了看裴之庭含笑的眼,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虾肉紧实,带着淡淡的甜,可宋惜娇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
昨晚,裴之庭也是这么哄她的,然后……
“娇娇,乖,张嘴。”
“啊……”
“娇娇,你流鼻血了……”宋桦惊慌失措道。
两个鼻孔都流了,丢死人了。
裴之庭拉着她往卫生间走,一边走,还一边找补。
“都怪我妈,天天给你盹补品,这下好,补过头了……”
也不怪你妈,明明就是你不知节制。
宋惜娇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死紧,她踉跄着,被他拖进卫生间。
裴之庭把门反锁,把宋惜娇抵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娇娇,你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嗯?”
裴之庭好像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属性,一句话就让她找不到东南西北,脑袋晕乎乎的,脚轻飘飘的,心跳漂移了轨道,一路狂飚。
“你离我远点,我要窒息了。”
说着还大口呼吸了几下,结果几口吸进去,全是裴之庭的味道。
甜的、齁甜的、她最爱吃的巧克力奶油蛋糕都没他甜。
裴之庭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她跌坐在他臂弯里,被他圈在怀里。
…………
“仰头。”
宋惜娇仰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不敢看裴之庭。
她印象中的裴之庭,沉稳内敛,虽然有时候,也会逗逗她,但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就像个,就像个……
“娇娇,还没想好,怎么形容我?”
“行走的春药、蒙汗药、软筋散、毒蘑菇、大麻、迷魂药、砒霜……”
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就是又怕又痛,怕死痛死还馋死,生不如死,死不瞑目,哔了狗,离离原上谱……
……
流鼻血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一行人移到了客厅。
宋惜娇聊着聊着,神思就飘远了,视线时不时往裴之庭身上落。
宋桦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倒是把裴之庭看了个彻底。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执棋时,中指轻轻搭在棋子上,食指轻扣,无名指和小指微微上翘,轻搭在棋盘上,仪态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