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名流齐聚的宴会上,贝尔摩德身着一袭华丽的修身礼服,端着酒杯,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正如她嘴角那看似迷人却毫无温度的微笑。
在这里,她扮演的角色是克丽丝·温亚德,一位继承母亲沙朗·温亚德事业的米国女影星。
周围的人不断地与她搭讪、寒暄,所有人都热切地称呼着她明面上的身份,克丽丝。
“克丽丝小姐,您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一位富商满脸堆笑地说道。
“谢谢,您过奖了。”
贝尔摩德礼貌性地回应,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与疏离。
她微微抬起眼帘,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位富商看似热忱实则满是贪婪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这些人只不过是垂涎自己这副美貌的皮囊与背后的利益罢了,如果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早就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富商见贝尔摩德并无与自己继续攀谈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下一个人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贝尔摩德冷眼旁观着周围这些人的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厌倦,明明是习以为常的社交模式,可她现在却莫名觉得这一切都假得可笑。
克丽丝·温亚德......
这个身份只不过是她的伪装。
即使贝尔摩德长时间地扮演这个角色,也不会干扰她对自我的认知,她很清楚,自己从始至终都活在谎言与伪装之中。
有些时候,面具戴的久了,摘下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压根就没有什么面具。
贝尔摩德再次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直直滑落,带来一丝灼烧般的快感。
她也明白,所谓酒精能够麻痹大脑神经不过是人们自欺欺人的心理作用而已,只是现在,她迫切需要这种心理安慰。
——无论贝尔摩德怎样调查那起案件,最终传入耳中的,始终是她的天使和cool guy已双双殒命的噩耗。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人呢?
贝尔摩德垂下眼帘,在心底幽幽地叹息,天台上那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炙热而滚烫,她却永远无法再触碰到那样的光芒了。
果然,靠近黑暗的白色没有好下场。
唯一的结局就是被黑暗撕碎,就像随处可见的花瓶一般,即便打碎了也无可厚非。
贝尔摩德内心的种种苦闷被她藏在一贯的优雅笑容之下,掩饰得滴水不漏,在场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他们似乎只关心与自身利益挂钩的事情。
这样的真真假假......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不过,她又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在这里徒增烦恼干什么呢?
她轻轻晃着手中已经见底的酒杯,冰块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十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