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不担心,你们兄弟以后处好了,比什么我这个当二叔的都高兴。” 李明智轻轻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李正阳知道,自己这个二叔可不是个简单的庄稼人。
在自己的大哥参军后,李明智就担负起养家糊口,照顾父母的重任。为了一口吃食,李明智做过货郎,就是挑俩竹箩筐的担子,手拿拨浪鼓,走街串巷吆喝的那种。
中年妇女们最喜欢买的是“针头线脑,纽扣木顶子”;父辈们买的则是烟锅,酒壶酒盅这些;女孩子们更是会“春风满面,心花怒放”地围在哪里,挑选着自己扎在辫子上的七彩头绳,而对于十来岁的孩子来说,便就对糖果,糖豆,米花团,这些最情有独钟了。
那时候,串乡的货郎也是可以“以物易物”的,就是用你家里的“破铜烂铁”以及“破麻头鸡内金什么的”这些,来换取你所需的物品。
作者记得直到90年代村子里面还有货郎串乡的。那时十来岁的我们,平时也是最喜欢收集这些破铜烂铁的,专等那货郎人来了,拿出来好换麦芽糖吃,就是一大块的那种,用小铁片和小锤子慢慢的敲下来的那种。
这样的货郎人,有时侯自己也会出现“惶恐”的事情,那就是在天快黑了,出现下大雨的情况下,由于那时农村的路还都是土路,一旦遇到大雨天,那土路便会泥泞难行,对于挑着“重担子”的货郎人来说,这就是一道最大的难题,这时候货郎人把“辛苦”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后来外面的世道是越来越乱,李明智也不敢走街串巷了,货郎在平时赚的都是一些“蝇头小利”,用来维持一家人最基本的生活。在镇上帮人做过散工,扛过大包的苦力,进山打过猎,下河摸过鱼。上有老的需要侍奉,下有小的嗷嗷待哺,二叔和二婶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很多。
“二叔,您懂得古玩吗?”李正阳正听着二叔说过去的一些事情,忽然想到二叔以前走街串巷的做过货郎,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你小子对古玩感兴趣?”二叔饶有深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大侄子。“谈不上懂,但知道一些大开门的东西。”
“这玩意怎么说呢,如果你有这个闲情雅致想弄个一件二件的也没有关系,回头送你2件把把手。”二叔吸了口烟继续说道。“但现在不能当个正经营生来做,饥荒的时候不当吃不当喝的,以前我见过一些遗老遗少的,平时像个大爷一样,谁也看不起,真正饥荒的年头,这些玩意就和破铜烂铁一样,这些人也是谁也看不起。”
“二叔,在我心里,您是个高人。” 李正阳赶紧竖起了大拇指,拍了下自家二叔的马屁。
“还高人,确定我不是一个只念过三年私塾的,无师自通的。。。”二叔对自己亲侄子的马屁,是一脸的我不相信。
“哪能呢,您可是我亲二叔,最亲的那种。”李正阳心想,2件小古董呢,有个二叔正香,还是亲的。
叔侄二人嘻嘻哈哈的在外面聊天,老头老太太在里面也听的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