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的娄宴臣驻足,回过头来,一脸意味深长。
桑喜后知后觉,声音软了几分,“你慢走!”
送走娄宴臣的桑喜捶着脑袋滚回自己床上,顶着一脑袋被自己揉成鸟窝的乱发,悲壮地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戒酒。
以前娄晓跟顾一说她酒品不好,她并没有多少感觉,因为没有真切体会。
今天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她算是栽老实了。
醉酒后是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连娄宴臣的豆腐都敢吃?
她这不是胆大包天,她这是不想活了好嘛!
桑喜在床上足足冷静了半个小时才有勇气走下床来。
一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莫名多了一份打包来的水果粥,刚冷静下来的心瞬间又不淡定了。
她完全想不起这份水果粥是怎么来的。
看到打包盒上印有“禧秀阁”三个字,她记得昨天她们吃饭的餐厅就是叫这个名字。
难道她昨天连吃带拿?
好苦恼,以前跟娄晓和顾一喝酒的时候,想不起来什么还能让那两个货帮忙回忆。
现在这份粥的来源在她脑中一片空白。
关键还不敢找人帮她回忆,现在能帮她回忆的人似乎只有娄宴臣。
她敢找娄宴臣吗?
当然不敢,她也是要脸的人。
同时心里愤恨娄晓跟顾一怎么就把她扔给娄宴臣了呢?
以她们三个平时的交情那两货应该不至于不管她。
但中途扔下她跑了又为哪般?
想问又敢问。
就怕问到最后发现是娄宴臣送她回家的,她还试图吃人家豆腐。
这感觉分明就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她还说不出。
娄宴臣从桑喜家出来上了助理秦奋停在那里的车,上车后就一直开始闭着眼睛补眠。
他昨天夜里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趴床边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昨晚一直在她床边坐着,没敢走怕她夜里需要人,也不舍得走。
开了床头一盏小灯,就那么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得看着熟睡中的她。
内心奔涌着欢喜与克制。
……
同样昨晚一夜没睡的人还有娄家二公子娄旭。
昨天宋晴雪在他耳边丢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把他炸失聪了。
觉得天塌了!
他追着宋晴雪一遍遍的问,“你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
他觉得他听了本年度的一个最烂的笑话。
比桑喜平时给他讲的笑话还要烂。
宋晴雪居然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根本就没碰过她。
“阿旭,我没骗你,这孩子真是你的,我之所以说是我前夫的是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也不想因为孩子破坏你跟桑喜之间的关系。”
“可我又不忍心将他打掉,我就想一个人把他默默抚养长大。”
娄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宋晴雪,“可是我都没碰你,我们之间怎么会有孩子?”
宋晴雪垂下头去,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紧咬着下唇,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好半晌抬起梨花带雨的眼眸盯着娄旭,“阿旭,你可还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那时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然后我们就,就……”
娄旭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哪还记得几个月之前他酩酊大醉那晚的事情。
不过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可能。”
“宋晴雪,我都不爱你怎么会跟你上床?”
宋晴雪泪眼婆娑问他,“阿旭,你是个男人,你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