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桑喜自然醒来。
睁开眼,发现她依旧是趴在娄宴臣胸口。
视线微抬,他紧闭着眼还在睡着。
鼻骨高挺,眉眼深邃,即使沉睡中五官依旧精致的无可挑剔。
目光静静定在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昨晚脸红心热的那个吻又忽地闯入她脑中,呼吸一下子就不稳了。
桑喜忙扯起被子盖住自己瞬间红绯的一张脸,刚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就感觉身子一紧,瞬间自己被捞进一强有力的怀抱里。
原来他没睡着?
他是否知道她刚刚在肆无忌惮偷看他?
桑喜闭上眼睛想装死。
算了,还是起来,远离他的怀抱才保险。
“你松手,我要起床了。”
娄宴臣没松手,声音里的慵懒过分明显,“老婆,现在放假又不上班,起这么早干嘛?再睡一会儿。”
桑喜心里想笑,原来他也有赖床的时候,平时他可是永远起的比她早的那位。
其实她昨晚也没睡好,昨晚那个吻让她的心噗通了好久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同样不冷静的还有他。
她能感觉得到他在极具隐忍和克制,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半夜,他还起来帮她换了热敷贴,她迷迷糊糊中不敢出声。
一是经历昨晚实在是面对他有些难为情,二则她也确实困。
他的怀抱太过灼热,她脑子里又过江跑马,什么时候睡着的记不清了,估计是实在熬不住了才睡着的。
不过还是得起来。
“不是说好陪我再睡一会的吗?”
他手臂箍住她身体不放。
桑喜:“我想上厕所。”
娄宴臣低笑出声,“那上完赶紧回来。”
“哦。”
桑喜上完厕所当然没有再回去。
废话,当然不能再回去,心里清楚一旦回去,一时半会就下不了床了。
她洗漱完下楼去找七嫂。
厨房里七嫂正在忙碌,看到桑喜进来笑着道:“起这么早?饭还没做好,阿宴昨晚交代今天不用太早做饭,说你们要多睡会。”
桑喜:“……我睡不着了就下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干的活。”
七嫂道:“不用,我这边都快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他们都下来就可以开饭了。”
厨房没用武之地,桑喜便决定去到院子里溜达溜达。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缓被娄宴臣昨晚污染的脑子。
院子里的草坪和景观植物被仁叔修剪的错落精致,远处的有不少景观树,桑喜只认得金桂和罗汉松,其他都不认识。
不,还认识那棵枝头挂满红彤彤柿子的柿子树,这个季节正是吃柿子的时候,竟然果实挂满枝头无人问津。
桑喜决定等她有时间了一定去树上摘几颗。
脚步往前挪,视线落在拐角处的一个精致的小木屋上。
好奇,走上前,蹲在那,透过小木屋的窗户往里看。
什么都没看到。
正准备转移视线,视野里突然闯入一双深褐色直直瞪过来的大眼睛。
那突然惊现的一双眼睛,吓得桑喜的胆差点没崩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