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这哈达人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没有智谋。”胡起道,“如若峡谷中有人逃出来,此地便是必经之路,在此截杀溃军败将,那自然是易如反掌。”
刘二、赵季、山猫齐刷刷地看向胡起,道:“这怎么办?”
“看来逃是逃不掉了,战吧,兄弟们!”
“战吧,跟他们拼了!”孟奔狠狠道。其余三人点点头,手中的戟也握紧了一些。
“好!说得好!那接下来与他们交涉的事,就交给你了。”胡起一巴掌拍在孟奔肩头。
“别呀,大哥!你手好重,疼疼疼!”孟奔挣脱胡起的手掌,接着道,“像这种艰巨的任务,必须由大哥出马,我这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谈则已,一谈必崩!”
“你这是烂泥扶不上墙,喊起口号来,铿锵有力,真要你往前冲怎么就怂了。切~还是我来吧!”
“嗐!说说而已嘛!”孟奔两手一摊道,一脸无所谓地跟在胡起身后。
相距一百步,哈达军前走出一骑。此人身披兽甲,面容粗犷,手执一柄长钺,悬垂于马侧,此钺,刃部硕大,呈半月形,看起来分量不轻。
胡起示意他们几人止步,随后自己迎上前去。
这人催动战马,绕着胡起缓行。后方四人都为胡起捏了一把冷汗,深怕那哈达将不由分说一钺砍下来。
“就你们几个杀了山门守将?”哈达将言语中满是不可思议。
“是!”
“你是何云虎?嗯?不像!难道你是他的副将?手下的百将?”
“都不是。”
“那你是?”
“何将军麾下镇西军中伍长一名。”
“伍长?”哈达将摇摇头道:“不可能!”
哈达将抬起钺头,架在胡起肩上。
“狡猾的南塬人,不说实话,我这就砍了你!”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若不肯信,我也没有办法,要砍,随你!”胡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哈达将虽言辞激烈,但胡起并未感受到其杀意。
“哈哈哈,好!臭小子,有胆色!”哈达将看了看胡起手中的长戟,这可是普通士兵用的铁戟,不似说谎。他也没想到这年轻人竟如此沉稳,比起洪原军中大将,也毫不逊色。
哈达将接着道:“你可知道,山门外的守将是何人?”
“不知。”
“他可是本将的一名副将,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伍长手里。”
“是吗?小人也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号称“甲巴罕”的哈达勇士手里。不过,这么一来,倒也死得其所。”
“哟,你认得我?”
“从未谋面。”
“甲巴罕是我哈达人最强勇士称号,是哈达军人最高荣耀,又怎么可能是一名小小的千将?”
“哈达族获得甲巴罕称号的人,不会超过十人,的确他们大多都身居高位,可谁又能保证,大将之位一定是有能者居之呢?我观将军气度非凡,手中长钺更是独一无二,正合“甲巴罕”之称。”
“哈哈哈哈哈~你这伍长倒是有点意思。看起来,我这副将死在你手上倒也不冤。小子,报上姓名,我乌都尔从不与无名之辈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