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将军,您这就不对了。当初行军路线,进军之策都是将军你定下的。我身为副将,进言献策是本分,可最终都是您决定的。”
“现在全部怪在末将身上,怕不太合适吧!”事到如今,都要成为阶下囚了,张勃再也不用顾忌将帅尊卑了。
“再说,这信号可是探路的胡起发出的,要说失职,也是他们,与我何干?”
这话,胡起听清了,又对这张副将多了一分鄙夷。
何云虎怒道:“到现在,你还在责怪别人。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就让他们几个探路有用吗,你把哈达军都当傻子了,他们会因为这几个人,暴露埋伏?”
何云虎还要往下说,乌都尔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现在可不是你们二人推诿责任的时候。”乌都尔指着张勃道,“你虽然愿降,可你毕竟只是副将,无法代表主将的意见。”
“而且,你身为副将,为求自保,竟然率先投降,你这人,我不甚喜欢!你个人的投降,我也不能接受!”
张勃听到此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正要站起身来。
乌都尔见状将钺刃架在张勃肩头,不屑道:“张副将,你这是干什么!听到些不入耳的话,就要反了?我看你降心不诚,留你何用!”
乌都尔扬起长钺,正要一钺劈下,地上的张勃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大喊道:“慢慢慢!没想到你哈达军,竟然无视武者公约,仅凭个人喜好,就要斩杀降将!”
乌都尔收住手,笑道:“你这等无良之人,还敢与我提公约,你配吗?难道说,你还是一名武者!”
张勃不知从哪拿出一块银牌,道:“我张勃虽然不是什么名将,却也是高武堂出身,如假包换。战场之上,我既已降,要杀我,必须公平决斗!”
阿克占上前将银牌取过来交与乌都尔,道:“真没想到,这人还是高武堂出身,看来这高武堂的素质也不怎么样!”
乌都尔接过银牌,在手上掂量一下,觉着倒是货真价实,一边看着银牌,一边念道:“高武,力,四段,呵~这也还真不差!不过,实话说,你这人品,配不上这块银牌。”
乌都尔将银牌丢给张勃,接着道:“也罢,我亦为武者,公约自然是要遵守的!”
“张勃,我真为你感到羞耻,为了活命,居然连高武堂的名誉也不要了?”何云虎现在越发瞧不起张勃,也为自己失察而暗自神伤。
“这怎么了?我张勃决不能轻易死去,而且这要求没什么不合理。说起来,何将军,您出身尚武堂,无论降与不降,都可以要求与他们对决,何不一起呢?”
乌都尔道:“何将军,你我虽是敌人,可我敬你是条汉子。按理说,你不降,我军可以不择手段地进行围攻诛杀,无需决斗。可我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我方提出决斗!”
“如胜,你可遁走五十里,这不外乎是一种体面的结局。当然,如败,我哈达军也会把将军葬于此处,也算是死得其所。”
“何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