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心中也满是疑问,这胡起在之前的战斗中,英勇无双,那轮盘斩怎地这一次却别一个护卫轻松破解。本以为胡起强得可怕,没想到发挥如此不稳定。
“赵季,你说老大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上次异变导致的后遗症吧,而且他胸前的伤口并未痊愈。”
“我想也是,哎~当时只顾破敌,却没想到这一层,还是我撺掇老大使用的轮盘斩。”
“孟奔,你也不必自责。当时的情景,又有什么办法?我想,老大自己不会感觉不到,他只是硬撑而已。再说这长枪,本来就不适合这轮盘斩。枪,是以刺击为主,而轮盘斩,需要使用以砍、劈,至少也应是割为主的武器。即使全力发动,怕也无法达到之前的威力。”
“嗐!这下全完了,现在我们落在张勃手中,又给扣上叛军的帽子,我们恐怕距离死期不远了!”
想到这,赵季也不禁有些悲凉,就这样死了吗?
看到赵季神色凄然,孟奔道:“呸呸呸!你看我这乌鸦嘴,赵季,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自从我跟着老大,多少次出生入死,从来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想想,咱们从巨人峡谷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
赵季并不怕死,只是恩师养育之恩尚未报答,出来历练未成,就这么死了,心有不甘。赵季道:“是啊!之前每次都有老大力挽狂澜,可这次,老大也倒下了。”
“别那么悲观,一切总有转机。”
“也许吧!”
两人也不再说话,一会看看囚笼中的胡起,一会看着漫漫前路。
就这样胡起三人在囚车里,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洪原城。临近城门,队伍逐渐放缓,胡起也在这时苏醒了过来。
“这是到哪了?”
“老大,你醒了,到洪原城门了,你看!”
胡起身上的体力恢复得有限,挣扎着坐起来,从囚车中望向前方,正是洪原城门。这洪原城,自六岁起,胡起在城中待了十几年,从军之后,再未回到洪原城。
洪原城的城墙高约三十米,城墙老旧但坚固依旧,城门上的“洪原城”三个大字,漆色发暗,应是好久没有维护了。据说这三个字,还是当时泰皇提书,字体遒劲有力,笔锋如刃,气势恢弘。
除南帝城外,整个南塬国,就属洪原城面积最大,那城墙一周足有百里之长,百年前工匠筑墙之时,全部采用百里之外,山中巨石筑成,历经百年,而城垣不破,实在难得。
那城门也极为高大,高不下十米,门内外,持戟的城门守卫数十人,分列两侧,显得极为庄严。
张勃率护卫队进入洪原城门,从城中主道直奔城卫府下设的镇西军军务处,此处位于洪原城西部,距离城门并不太远。
一路上,城中百姓各行其事,当前战事频发,对于一队人马押送着几个犯人之类的事早习以为常。但总有好事者,驻足围观,免不了受到护卫军一顿呵斥。前面一骑,负责开道,一路倒也走得顺畅。
本次西征哈达,镇西军共派出三支部队,何云虎部属于其中一支,虽然战败,但大局未变。镇西军另外两支正驻扎于哈达平原战场,与哈达军互有攻伐,相持已有数日,胜败仍不可料。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护卫队押送着胡起三人就到达了军务处。这里是镇西军各大将领商讨战略战术的地方,而士兵们则在城西屯兵与操练。军务处同时也是处置重大战犯之地,并设置有军牢一座。
张勃对身后的护卫军道:“这几人身犯重罪,无需审讯,直接投入西区大牢,待本将军任命状一到,再行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