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是主观的感觉还是客观的反应？是心理作用还是感知的反馈？这是一个哲学的问题。”

虽然知道现在的陈浩根本听不懂，袁世清还是不停的跟他唠叨，美其名曰：培训。其实这些话都是前世陈浩对他说的，谁叫陈浩第一次创业把小卖部开成大超市然后倒闭，第二次创业把小饭店干成大酒楼，然后又倒闭，第三次创业把养老院开成了大型养老社区，钱是赚到不少，最后还是倒闭了；这些经历把一个脑袋里都涨满肌肉的家伙变成出口成章的哲学家。

虽然是内部试营业，袁世清还是要求按照正常营业来准备，如果有问题可以尽早暴露出来，避免以后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何况队友们的家长都会过来检查，绝对不能掉链子，让人笑话。

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做为好兄弟的陈浩，没有办法只能陪着请假了；一大早陪着自己的损友完成了所有的采购流程，还差点投入了手里的全部积蓄，现在口袋里就剩两人回家的车票钱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从陈浩那里拿钱，袁世清没有一点亏欠和内疚，就和自己的一样；这次也不例外，何况住房改善项目的受益人也有陈浩的一半。

小黑看着袁世清和陈浩两人，一个叨逼叨的没完没了，一个闷葫芦一言不发；一个高瘦，一个有点矮壮，类似小头爸爸和发福的围裙妈妈；二人往前一站，和说相声的差不多，还有点像电影中的胖瘦头陀。

摊位上的活暂时没有安排给队友，都是袁世清和陈浩在忙活，多数时候都是袁世清在教陈浩怎么做，谁叫这个摊位以后只能靠他们两人呢。

这点小黑催成文也能看出来，他们两的关系非常亲密；吃饭一张桌，睡觉一张床，呵呵，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人有五觉，视觉为先，听觉次之，随后是嗅觉，然后是触觉，最亲密是味觉。要想打动你的客人就要先从这五觉入手，让他们看着就开心，听着舒心，闻着动心，摸着乱心，吃着放心......”

“你说的是班花吧！”小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身后响起，后面还伴着猥琐的笑声。

“滚犊子！你个斯文败类，那东西能烤着吃吗。”显然袁世清已经融入了这个团体，行为已经放松了很多。

“胖子，把音响开起来调好，不要离那边太近，方向朝南偏一点，不然客人会觉得刺耳，磁带选那盘滨崎步的，节奏感强。”袁世清看看时间马上就到六点，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增加，商家的吆喝和顾客的讨价声让夜市开始喧闹起来。

“那就是你们要帮助的同学么？大秧歌扭的不错。”说话的是老二的家长，在铁路车辆段上班。老二原名宋志辉，因为总是说自己踢球的风格像西班牙皇马的劳尔，顺口了就叫成了老二，其实特长是唱歌，踢球是业余爱好，学习排第三。

此刻的袁世清已经开始了表演，仿佛变成了民宿老板的角色，带领着团建团队或游客疯起来；一手拿着调料罐在炭火上烤制，一手扶着麦克风跟着节奏扭动身姿，偶尔兴奋了就伴着节奏大叫一声，仿佛达到忘我境界，引来几个路人观看。

7点18分，看着第一炉已经烤好，一斤多劣质高度白酒被袁世清直接倒在炙热的炭火盆中，明亮的火焰瞬间喷出，照的马路都明亮起来，让所有人都驻足看向烧烤摊；同时旁边的陈浩将半罐烧烤调料撒到火焰根部，香料的味道马上飘出了半条街；小黑借着火光把烤炉旁边的红布撤下，袁大头烧烤开业了。

“第一次不来是你的错，第二次不来是我的错”

“浩子，快点干活，土豆不要太大，熟的太慢.......”

“大哥你得等一会，今天第一天开业，准备不足，要不先送你一瓶啤酒凉快一下。”

“胖子快把那几个烟鬼口袋里的香烟都拿过来，咋了，家长都在后面看着呢，那就快点去买几包。”

“小黑你过来照看一会，我去写点折扣券，今天羊肉和牛肉可能不够了，一会给没吃着的和不够吃的发劵，预约几个回头客。“

“小姐姐，不是腿在动，而是腰部和臀部配合扭动，像这样，来跟上节拍1、2、3、4！”

“胖子，马上把桌子收拾了，没有东西卖也要收拾干净。”

摊位上的两个人已经忙不过来了，只能安排队友帮忙；袁世清看着两个烤炉，同时照顾着客人，尽量让这些吃着的、尝着的、看着的客人舒心，等着的客人不会急躁。稍微空闲下来马上做一些互动，把摊位气氛搞起来，只要有人停下来，就会有人围上来，有人围上来，钱就会掏出来。

如果把花钱和赚钱的比率做数据统计，东北要大幅领先全国其他地区，而北疆更是遥遥领先，通俗点说就是挣一块花两块，不管明天的日子怎么过，今天要吃好。

虽然大家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还让胖子开饭店的老爹帮忙计算，但还是低估了北方人对烧烤的热爱，也可能是人们的好奇心太大，没见过这种吃法；再加上夜市的人流量大，袁世清在摊位上就没有停下来过。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这对胖瘦头陀业务一点也不熟练，速度太慢，影响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