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带着小强先回了刑侦队，陆伟晔带着苗英去认尸，苗英颤抖着掀开一点白布，尸体看上去已经认不出什么了，苗英只是扫了一眼连退了几步，紧接着开始呕吐，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康华，但是不妨碍她哭的很伤心。

“怎么样？”陈康看到他们回来连忙问，他在队里等着也是手忙脚乱的，小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流鼻血好不容易才止住，这时候正在吃煎饼。

陆伟晔摇摇头，别说苗英认不出来，就是康华的妈来了也认不出那是不是，这很正常，不过那车做不了假。

苗英一来把小强的煎饼赶紧收起来没再让他吃，陈康以为她是觉得不好意思连忙说孩子应该是饿了。

“谢谢，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吃多了不舒服”苗英显然还没恢复过来，说话的时候低着头。

“康华平时跟哪些人走的比较近？”送他们回去的路上姜少言跟苗英聊着。

“就那些司机，不过他很少跟他们一起吃饭，他很顾家”苗英有点浑浑噩噩的，可能是不能接受康华出事，也可能是被刚刚吓着了。

“那他有跟什么人有矛盾吗？”陆伟晔见过不少死者家属，这种不相信不承认的有很多，但是像苗英这么沉默的却很少。

“没有，他跟人相处都不错，老板也很照顾他，大家都说各做各的没什么矛盾”苗英直到到家都没再说什么，而那块被小强吃了几口的煎饼她一直拿着没再给孩子。

“走吧小姜同志，你住哪里我看看顺不顺路”陆伟晔住附近，他说送苗英回来的时候姜少言也跟着，现在他快到家了总不能让姜少言自己走回去。

“我就住这里”姜少言指了指报亭，里面还亮着灯，一定是外公在等着。

“黄叔？你外公？”陆伟晔今年三十一，当年黄叔家女儿出事的时候他十三，但是没想到姜少言是黄叔外孙，而且还回来了。

“我外公，陆队长喊叔叔，我会觉得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姜少言有点意外，他不记得陆伟晔准确来说他屏蔽了除了外公外婆妈妈小姨以外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情。

“娇娇喊我陆叔叔，我勉为其难可以让你喊我陆哥”陆伟晔没有多话，跑报亭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你跟小陆一起工作啊？小陆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外婆给姜少言煮了碗汤面，知道他跟陆伟晔一个单位就开始絮叨起陆伟晔来。

“怎么说？”姜少言喝了口汤，这里气候他有点不适应，嗓子总觉得又干又疼。

“小陆本来有对象，也是警察，但是几年前被人害了，到现在案子还没破呢？”外婆唏嘘，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陆伟晔因为这件事一直不肯再谈对象结婚，家里也不敢催他，知道那件事不过去他是不会结婚的。

“外婆跟陆队长家很熟吗？”姜少言只吃了半碗面，他没那么大胃口，不像外公能吃一海碗的粥还要吃两个大包子。

“小陆妈妈是以前供销社主任，我们以前一起工作，小陆家有哥哥，小陆是他家最小的”姜少言总算知道为什么喊叔了，合着他妈妈跟外婆是一个辈分的。

第二天姜少言到队里的时候花建业正在抱怨，原来昨天陈康给小强擦鼻子的卫生纸没收，他一来看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血迹还吓一跳，陈康拿了扫帚正准备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