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腊月二十出生,没过几天就过年。
我公公打来电话,让小洪年三十回家吃饭。
我在家坐月子他哪能走的开!
“你不回来,我们家的过年东西可就都吃了啊,鸡啊肉啊天气越来越暖放不住,可别说没给你留!”
年初五,小洪不得不抽空子回他爹那儿一趟,因为河西的表兄弟们过来拜年了。
回来也生气了——他爹院子里面十六七只鸡,人家一家人都杀了吃了,一只也没给我们!
他不说我都忘了这个茬儿了。
十一月刚给老头儿买了两吨煤的时候,小洪问他啥时候杀鸡,他不是说要留着下蛋么?
现在全部杀了,一家子人全吃了,一只都不给我们母子,心真够狠!
罢罢罢,早就应该知道他是个畜牲,他全家除了小洪都是畜牲!
老东西大言不惭,动不动还要跑我家溜达溜达,说点话想刺激刺激人。
那天又来了,我正在洗尿布,他好像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似的歪着头跟我说:“你知道不,现在商店里有一种尿不湿垫子,你垫在褥子上就不用老洗褥子了,褥子湿了不是不好干吗?我去给你买一个吧!”
“那好啊,我出不去,爸你就帮我买一个吧!”我心想也许老头儿也没我想得那么坏?
“诶,我看还是算了!那东西能有啥用?你们不是有热水器嘛,多垫点尿布,洗的勤点不就行了吗!”
我特么的,原来是在这儿找着刺激我的机会了!
又有一次大晚上九点多跑过来:“洪伟过几天就十二岁圆锁,我刚才去你大哥家给了他们一千块钱!嘿,我起早贪黑挣钱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