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带着受伤的女人走吧,然后把双肩包给我送回来,我既往不咎。”
听晏惜寒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仿佛就在刚刚没有发生过激战。
但晏惜寒心里早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他依旧锐利的双眸再次冰冷了几分,他要给这个可恶至极而又狂妄至极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哈哈哈……”蒙面男平举着细棍,一头对着晏惜寒,“好大的口气呀!你是跪下自缚,还是逼我动手,你选择!”
嚣张狂妄之气甚浓,晏惜寒差一点没一口痰吐他脸上,就凭你个瘪三?
“蒙面人,你看我像是胆怯懦弱之人吗?动手吧!”
晏惜寒硬生生挺直了腰杆,拉开了再次搏斗的姿势。
“嘿!怎么,小子,不服啊!”
细棍直戳晏惜寒的胸口,戳得晏惜寒往后直趔趄。
“小子,知道吗?我已经忍你好久了,别给你脸不要脸。”
“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你一个刚刚来的流放者,有什么能耐?”
“就你现在这个熊样还能打下去吗?我一脚都能踹……”
“啪!”
后面的“你个跟头”四个字还未吐出口,蒙面人的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听着那个脆生生的响啊,晏惜寒心里那口闷气总算出了。
耳雷子抽冷子扇完,连晏惜寒都纳闷,凭蒙面男这么敏捷的身手硬是没躲过去,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子,看来是自己高看他了。
高看总比低估强,免得轻敌。
打一巴掌还不算完,就在蒙面男愣神的一瞬,晏惜寒积攒了好一阵子的力气,终于全部一点都不剩的积聚在他的右脚上。
当他弯曲的右腿伸直的时候,蒙面男的腹部就像冷不丁挨了铁椎猛烈一击似的,“啊”字还没有完全喊完,人已经疼得不得不弓下腰,压下了剩余的喊声。
“你奶奶的,蒙面男,我不下狠手,你是不是以为爷爷是怂包?”
“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爷爷看都没看上。”
“爷爷要不是上山消耗了大量体力,尼玛的,早一脚把你个孙子踹下山去啃屎了,还容你耗子装刺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晏惜寒骂的这些话,蒙面男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此时,蒙面男哪儿还有心思听对手叭叭,他的腰比拉满的弓箭还要弯,但丝毫不能缓解那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一阵阵痉挛似的抽搐,如同有一条大虫子在他肚子里翻涌搅拌。
“扑通!”
又一根黑柱倒下了。
至此,两根黑柱都在他面前折了。
蒙面男口中发出悚然的惨叫,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抗拒的疼痛,只觉得整个身体被灼热的疼痛吞噬,拔不出来。
晏惜寒心里清楚,貌似不经意的一脚,他却用了八成力气,他务必一脚彻底把他踹废,免得制不住蒙面男,他继续挑战他。
他今天太累了,他是在两个蒙面人面前强撑着,或许蒙面人一离开,瘫在地上的将会是他。
说什么,他不能让蒙面人看见他弱不禁风的一面。
“蒙面男,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坨狗屎,又臭又烂,令人作呕。”
“就这点水裆尿裤的本事,还敢在江湖上当绑匪?”
“我劝你与你女人趁早改邪归正,谋个正当营生,否则死得下场会很惨。”
结果没过上多长时间,晏惜寒一语成谶。
“行了,你把双肩包还给我,我立马放你们离开。”
与刚才踹蒙面男时的那股凶狠劲,简直判若两人,语气和善到就像两个熟人商量事情似的。
可逼视至脑门的利刃寒光闪烁,却看不出来一点和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