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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桐并不怎么疲惫，就像对待关雎尔一样，第一次张良军并没有丧心病狂。真正受伤的只有安迪。

“你是怎么发现，那算命先生的事情？”季小桐本来还觉得，没人会知道真相，没想到张良军却什么都知道了。

张良军指了指天空，“只要想查，那就随处都是眼！”

季小桐又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趴好，手指在张良军的肚子上画圈圈，“怪不得安迪说你能忍，这么多年过来了，我现在才发现，你是真能忍！”说到最后，手指还在张良军的肚皮上用力捏了一下！

“我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把自己的命说的那么不堪！”张良军捏了捏季小桐的耳垂，却发现耳钉没有摘，灵活的手指将耳钉取下，放到床头柜上。

季小桐自己把另一个耳钉也取下来，递给张良军，“那其实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啊！良军，你知道我的过去，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一个不祥的人，所以我说，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但我又想要一个孩子，我听说就算再克也不会牵连到孩子。”

张良军觉得季小桐就是迷信，但你很难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而且季小桐这个可能也只是一个思念寄托，支撑她走下去的一个信念。

话题没有再继续，张良军起身走到阳台，打开了窗帘，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被风吹动，在空中就形成了一道道虚影，时急时缓，只有路灯孤独地站在雨中，抵抗风雨。

季小桐也穿好了睡衣，走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张良军，“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她？”

张良军没有想到季小桐会这么敏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可以跟我说一下她的事情吗？”季小桐没有得到回应，却仍旧执着地问张良军。

张良军缓缓地将目光从地面那溅起的水花处移开，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仰望着上方那片阴沉压抑的天空。在这漆黑的夜晚里，原本就昏暗无光的天幕此刻更是被厚重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着，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了整个世界，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它的阻碍。那云层如此之厚、如此之密，以至于整个天空看上去宛如一池浓稠的墨汁，深邃而又无尽的黑暗，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小桐，你相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别的世界？”

“你是说平行时空吗？这种事情，只能说是一种设想吧！没有办法证实。”

“或许是真的存在的，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叫陈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