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着的徐哲远被刘长河的话吵醒了,他坐在炕上,没有下地。
静静的听着门外沈兰心的对话。
“刘大叔,您放心,我的药七天一个疗程,如果是疫症,七天便痊愈了。”
刘长河起身,从怀中掏出银子。
“神医,这是三十两银子,我买十个人的。”
二祥村的村民普遍要比徐家村的人有钱,徐家村的农田以花生为主,卖不了几个银子。
可是二祥村不一样,二祥村的良田种的全都是精米。
而且年年都有一部分是要上交朝廷的。
所以,三两银子对于一般村民还是能承受的。
没想到,刘长河开口就要十份,幸好昨晚徐哲远连夜熬了不少汤药。
否则今天还真不够卖。
收了钱,交待了服药的注意事项,刘长河便带着人扛着药回去了。
开板就赚了三十两,除去成本,也足足赚了有二十两银子。
沈兰心此时很是开心,不过,这与她的预期还差得远呢。
门外,崔玉芬一家人从刘长河进屋便一直站在门口偷听。
听到他一次性买了十份药,足足三十两银子,徐家人的人眼睛都放光了。
尤其崔玉芬,她急的直跳脚。
“听见没,三十两呀,这沈蠢猪的破药能卖三十两。”
“娘,她赚了这么多钱,应该给您保管呀,这咋一点动静没有。”
吴秀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状态。
一旁的徐老大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把丫蛋放我们家这么多天 ,也没见那蠢猪有所表示。”
“大哥,娘,我们干脆进去,把钱要来。”徐小月急的不行了说道。
还是徐老二心眼多,他知道,屋子里可不仅仅是沈兰心一人。
这个女人其实好对付,可是自己那个弟弟是三品大将军,他也在房里。
自从徐哲远回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徐家人都不确定。
徐老二生怕万一三弟翻脸,到时,至全家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就麻烦了。
“娘,还是要冷静,老三可是将军,他,他心里咋想的咱们不知道呀。”
崔玉芬听到这话,也是有些心虚,她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个儿子这么出息,以前真不该那么对他。
“你们说的对,说的对,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我说老二,丫蛋的亲事,你谈的怎么样了。”
崔玉芬现在可不敢面对面和徐哲远硬碰硬,她倒还是想着先断了儿子的后。
只要儿子后继无人,那他的钱就只能是自己这个亲娘的。
徐老二摆了摆手:“娘呀,可不敢呀,吴瘸子那是没戏了,我们再找别家吧。”
而这边沈兰心送走了刘长河,数着手里的银子,刚一抬头,便看见徐哲远。
“你,你不是睡了吗?”
“你们聊天中气十足,我要还能睡的着,我倒真成猪了。”
徐哲远一边说,一边靠在墙头,看着眼前这女人贪心数银子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这女人,一边数着银子还一边用牙咬,生怕这银子是假的。
“你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咬它做什么呢?”
“我乐意,我就喜欢在银子上留着牙印怎么了。”
“这算我沈氏独有,你管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