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日她也看明白了点,围棋围棋,就是用白子或黑子将另一种颜色的棋子围起来。
窗外刮来一阵清风,带着花香和荷叶的清香,安陵溪按住掀起的书页,放下书拿起桌子上的白玉镇纸压住。
枝头的玉兰花轻轻摇曳,抱厦内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交织着悠远的蝉鸣声。
清凉殿内,华妃得知罪名已经安在了佩儿头上后,是彻底安心了,斜倚着软枕看向曹琴默,姿态霸气妩媚,“这次必然不是本宫一人出手。”
曹琴默也是这么认为,“娘娘,佩儿应当是被人灭口。”
“皇后?”华妃,“皇后今日的话不是一般的多,而且还明面上算计甄嬛,这可和她以往的作风不同。”
“娘娘说的是,只是皇后娘娘最后为何还要帮着甄嬛从蓬莱岛挪居杏花春馆?”
当众提起甄嬛受辱的日子,可谓是狠狠的抽了甄嬛一巴掌,将甄嬛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就是再给甄嬛天大的好处,甄嬛也不会领情,何必呢?
“夏冬春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和嫔就是个缩头乌龟,整日待在龟壳子里不出来。齐妃,”华妃不屑的笑了,“若是齐妃早就被看出来了。
富察贵人和甄嬛无冤无仇,又是新人,敬嫔是个老实的,欣常在嘴巴毒,但同样没这个本事。安答应整日胭脂水粉香粉的。”
曹琴默眼神闪烁,“剩下的,只有皇后了。”
皇后在皇宫的人手遭到清洗,但圆明园的人手却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华妃将拿起桌子上的扇子,捏住扇子一边,往下一甩唰的一声,扇子打开,冷笑道:“本宫就知道是她!”
“娘娘,皇后娘娘果然心思深沉,没留任何痕迹,就算计掉了莞常在腹中的孩儿。
只怕惠贵人那里,皇后娘娘也有了打算。”曹琴默怕皇后突然插一脚,破坏了她们的计划不要紧,暴露出她们可就糟了。
“那就尽快实施。”华妃摇晃着檀木扇,眼角上扬,娇笑着语气恶毒,“温宜的庆生宴不就是个最好的时机吗。”
曹琴默脸色难看了一瞬,垂眸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和华妃商量好具体的实施计划后,退出了清凉殿。
殿内安静下来,华妃呼吸着香甜的欢宜香,歪在榻上,眼神有着很明显的迷茫。
宫女转动着风扇,颂芝静静的陪着华妃。
皇上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样,应当更高大魁梧,更年轻,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其色的沉稳从容,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威武霸气!
华妃身子未动,眼神依旧放空,幽幽道:“颂芝,十几日未见皇上,我怎么觉得皇上变了不少?”
“?”颂芝双眼疑惑,“皇上没什么变化呀,就是脸色有些倦怠,娘娘是不是思念皇上了,奴婢让人去熬参汤,娘娘给皇上送去?”
“不必了。”华妃翻身坐起来,招手示意颂芝靠近,拉着颂芝的袖子让她在榻边上坐下,仔细的盯着颂芝的眼睛,“皇上,真的没有变化?”
颂芝仔细回想一番,“娘娘,皇上是不是胡子长了?”
看着华妃更加凝重的神色,颂芝有些慌了,娘娘不会是以为自己和浣碧一样想要叛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