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人一个赛一个卑微的哀求,我明白了他们的确不清楚钱财的动向,但这不意味着我就会放过他们。
我恶意满满地开口:“我想你们忘了一件事,那日把你们买回来的是我和我娘,你们的身契是我娘签的,我们母女才是你们的正经主子!
况且,当初我们签的也是死契,也就是说除非是死了,否则主人家是可以随意支配你们的,包括你们的家人也是终生为奴!三代过后方可赎身!
这些可都是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为着你们不大情愿,我们还多付了比寻常奴才高几倍的价钱!
当初收钱收的那么开心,签字也是你们心甘情愿的,怎地这么快就忘了?吃里扒外想造反?”
二人如遭雷击,愣住半晌都没反应,我接着冷笑道:“忘了没关系,我这就叫牙行的人来。
到时你们可以再仔细看一遍身契,下次签时可要记住,自己得罪主子被卖就算了还得连累妻子儿女!
我娘就是太好性了,看你们的孩子不大就没让入府伺候,倒让你们拿了我爹的好处开始有恃无恐忘了谁是主子!
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好心还叫你们一家团圆,我会分开来挨个卖了。管他是勾栏瓦舍还是杂耍戏班,价高者得!越是下九流越是出得起价呢!我可不能再亏一次!”
他们二人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痛哭流涕着求我网开一面放过妻儿,那声音凄惨的如同死了爹娘似的。
仿佛眼前不是一个六岁女童,而是厉鬼夜叉!眼看差不多了,我慢悠悠叫停了他们的鬼哭狼嚎。二人虽是立马极力克制,然而那涕泪横流的惨样哪是一两下就收拾得干净的。
我倒不在意这些,用蛊惑的语气开口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安家发迹靠的是我外祖的家传制香秘方。
我爹不过是拿起碗吃饭,放下碗翻脸罢了。不过外祖家早有防备,所有的秘方只教了我。
我想拿出来就拿出来,想瞒着就瞒着。如今铺子里的不过是些最不起眼的配方罢了,却能生意红火。”
见二人不解其意,我笑了笑喝了口茶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见二人愣愣地摇头,我又加了一把劲:“我想到更繁华热闹的隔壁县开分店已经很久了,前段日子顾不上如今闲下来才发现:
钱先生,你的大儿子也是能写会算的吧?可偏偏没有用武之地,我记得老爷让他去作坊里当小工了。
鲁先生,你的女儿也已经有十六岁了吧?还没有婆家,想是你出不起钱请媒婆,又不想委屈女儿嫁给穷鬼。可是你这当爹的给她备足嫁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