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站起身来,这才认真仔细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只见房间内的布置和装饰都显得颇为硬朗,线条简洁而笔直,没有一丝一毫的柔软与婉约之感。
就连那桌椅、床铺等家具,也都如它们的主人一般透露出一种冷硬的气息。
此刻。
她才终于知晓,原来自己竟是鸠占鹊巢,霸占了陈宴之的住处。
想到这里,夏溪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要知道,这座府邸里房间众多,可偏偏他们却将她安排在了陈宴之的卧房之中。
回想起这几日以来,自己每晚都是躺在他的那张床上,头枕着他用过的枕头,身上盖着他的锦被安然入睡,夏溪顿时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心中更是羞涩难耐。
无语过后,夏溪迈开腿,朝外走去,“走,去书房找陈宴之。”
此言一出。
侍立在屋内的锦绣双眸大睁,听到夏溪口中云淡风轻地直呼殿下名讳,吓得她小腿肚发软,“姑娘.......”
怎可直呼殿下名讳!
虽然她很想这么说,但她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姑娘,等等我。”
还是算了吧!
姑娘肯定知道其中利害。
只不过是在她面前说说而已。
而且,姑娘直言殿下名讳一事,她不说,姑娘不说,也不会有人知晓的。
来到书房外。
有两个练家子侍立在门口不让她进。
夏溪被拦在了门口。
她淡定后退,站定:“陈宴之!”
夏溪站在门口,叉着腰,中气十足地大声叫唤着。
这一声吼叫石破惊天,就连房檐上的鸟儿都被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更甭提跟在夏溪身后的锦绣。
她堪堪跟上脚步飞快的夏溪,刚止住脚步,便听到夏溪那一声大喊。
她惊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姑娘~”她脚步踉跄,颤颤巍巍道:“姑娘......”
我的好姑娘啊!您是真不怕殿下的怒火啊!
夏溪回头,看着抖如糠筛的锦绣,“咋了你?”
“无......无事。”锦绣迟疑片刻,嘴角抽搐地摇了摇头。
看着一脸从容的夏溪,她有些不确定的想:这......也许,殿下就喜欢姑娘这样吧......
夏溪见锦绣无事,狐疑回头,又见门口侍立的两位练家子亦是同锦绣一般抖如糠筛。
夏溪眯眼,歪头看着他们,道:“你们二位.......这是怎么了?”
两位练家子疯狂摇着头,惊恐道:“没......没事。”
这女子竟敢直呼他们殿下名讳。
待会儿,他们要不要跑远点儿?
以免他们殿下怒火波及到他们。
夏溪皱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