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扇破旧的门,老式木制门板,上面包着一层铁皮,岁月摧残,锈迹斑斑,连门锁都是挂着的明锁。
门板顶上镶着一块门牌,上面模模糊糊的写着四个数字:一四一四!
“到了....幺肆幺肆。”
顾拾月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那扇门上的门牌号,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习惯性,特意将那串门牌号“一四一四”念成了“幺肆幺肆”,听起来怪怪的。
身后几人见状,也上前仔细的确定了一下门牌号,林庚尧顺势挤到前面,看着那扇破旧的门。
“这里好像已经没人住了哈。”
“废话!”
“我的意思是,这整栋楼......”
“废....话。”
顾拾月没好气的接连两次啐出这两个字来,才想起来林庚尧这小子没参与他们之前的讨论。
只听身后的三周出来善意的调解,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这里自从发生李老太头七回魂的怪事后哪还有人敢住这里的,不用四处确定了,肯定没人。”
真正走进这栋楼才知道这里面有多阴森,不像现在对门两个住户的建筑风格,这种几户一起住在同一层楼的风格,一旦没人住了以后就会显得特别的空旷,自然而然也就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尤其年久失修的电路,加上暗淡无光的老灯泡,让楼道内这些声控灯显得格外诡异....出声踩地它不亮,走过去半天它自己又一闪一闪的着了起来,光线还那么暗,基本跟没有差不多,可气的是还时不时的吓人一跳,还不如没有。
这不,后面的沈冉和欧阳靖索性直接放弃了楼道里这该死的声控灯,拿出手机用手机自带的灯当照明用。
这时,照着那扇印着“幺肆幺肆”的门,看了一眼状况外的林庚尧。
“我们之前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了,闹鬼的楼谁还敢住。”
“是啊,下次林哥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吧,不然大家讨论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沈冉和欧阳靖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林庚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挠着头不好意思的憨笑着,应到:“好的,下次跟你们一起。”
“对了,接待交代的事情你也不清楚吧?”
“噢,那些我倒是提前询问过他了,就是不知道大家已经讨论过这里了....呵,看来今晚我们七个人要住整栋楼了!”
刚说完,背后却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却被七人都听到,像是有人在窥视,惊得大家全部转过头去寻找动静的源头,刚要拿出钥匙去开门的顾拾月都被打断了。
“什么动静?”
“没,没看到,像是另一头角落里那家传来的。”
“怎么可能,明明这里全都搬走了啊。”
“我就说嘛,刚才那家家里就有烛光,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
“少胡说八道,还想找骂是吧?”
几人全部将目光盯向另一头的房间,但那头只有时亮时灭的诡异声控灯,视线特别的差,看不清楚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房间门依旧是禁闭着的,除了刚才那声好似幻听般的动静,根本看不到其他任何的异样。
但不可能是幻听啊,明明大家都听到了....事出蹊跷必有妖,三周总觉得这里并没有的那么简单。
当即,回头跟顾拾月道:“开门吧,先进去再说!”
顾拾月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刚才已经插进锁子里的钥匙,再次伸手拿住钥匙,终于开启了那把挂在门上的锁子......
咯吱一声,破旧的门发出它该有的沉闷声响,游荡在没有人气的楼道,又折了回来,带着凄怨和哀鸣,那回声就像是夜猫子的叫声。
三周怀里的缅因都不安的骚动了一下,就像是听到了同类的呼唤一样,三周伸手安抚了一下,等再抬头,见眼前漆黑一片,漆黑里却亮着几盏天灯,幽幽如星。
是供奉或祭奠用的灯烛....三周和同伴们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幽幽烛火中,摆着两张遗照,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女的老有八十,面带慈笑,本来看着很面善,但黑白照片刚好映在烛光里,居然透着一股瘆人的邪气,那慈笑看起来也像是在偷偷的诡笑,盯着进门的大家,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正透过烛光,阴邪的看着几人。
而那男的,傻里傻气,看面容像二十出头大小伙,但镶在相框里挤眉弄眼傻笑的样子,异常诡异,尤其那打着暗光的样子,就跟个脑子有点问题的鬼胎一样......
“我去,那是李老太两母子的遗照吗?”
沈冉语气惊愕,惊慌问到,明显能感觉到她被进门这一幕的烛火遗照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他人好不到哪去,尤其贴着三周的李法师,那一身肥肉在进门那刻,毫不夸张的颤抖了一下,跟遭了雷劈一样。
“看样子是了,这里好像是房间的大堂,也是李老太死后的祭堂。”
被沈冉的这问问醒,大家从瘆人的进门遗照中跳出,借着烛光天灯仔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房间进门就是类似于客厅的地方,但根据老式的风格,这里虽不大可更接近于大堂,也刚好用来祭奠亡人。
林庚尧第一个出来回答到,顺便借着烛光,往堂内走去。
大家紧随其后,两三步就直接来到了堂内祭奠的地方:一张简单的祭桌,上面摆放着各类祭品,看祭品的样子已经有些日子了,瓜果都有些腐烂,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来更换过祭品。
除了祭品,桌上放的就是几盏天灯祭烛,几人近看,才发现那不是真的蜡烛,是那种电子红烛,表面样子做成蜡烛的样子,但实际里面用来发光的是一种模仿烛光的小电子灯泡,不仔细看跟真的蜡烛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