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吐出来一口血痰,才感觉好点了。可是他本来就有内伤,加上运功过甚,损了元气,摇摇欲坠,反而把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了。毒性之烈之狠,此人的心机可想而知。
她急忙把他抱住,哭泣了起来,“玲儿,不要再难过了,我死在你的怀里,也……是幸福的……我爱你一生一世。”
“哥哥,快点运用天衍功护心。”
他默默运起功来。
独孤二人过了一夜,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互相深爱着对方,两个人的灵魂融为一体,是那么情真意切,恨不得把心都给了对方。破晓的时候,二个人突然间跳了出来,原来一个是张钊,一个就是穆阳。
穆阳笑道:“贱人,我待你那样好,为什么要背叛我,偷偷摸摸的来会见你的老情人。”
童玲儿异常愤怒,“穆阳,我们是清清白白的,随你怎么想。”
穆阳怒吼道:“哼!真不要脸,你都把衣服脱了,让他抚摸,亏你还有脸说的出口。”
她又失望又觉得冤枉,脸红耳赤,恨不得搧他一个耳光,“要不是你下毒,我能这样吗?你拍着胸口想想。”
“夫人,我不对,让你生气了,你放心吧!我会查清楚的。”
他这样假仁假义,目的就是想得到化骨绵掌功。
童玲儿怒道:“穆阳,你要是念及我们夫妻之情,还望你手下留情。”
她这样做,一是为了给他争取点时间,二是做缓兵之计。三来自己和他身受内伤,功力未复,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是穆阳想杀人灭口,估计他还不会,她听到那些话,已经说明,他是另有所图。
独孤惊鸾道:“玲儿,不要求他。”
他知道穆阳的用意,就是胁迫童玲儿就范,得到化骨功,以后称雄天下。
童玲儿知道他历来都是个骄傲的人,宁死不辱,含情脉脉不得语,她的这番柔情蜜意,独孤能用心感觉得到,但是他正在运动功力,也就无瑕顾及了。
童玲儿笑道:“穆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九九。”
“娘子,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咱们回去,反正我也不想要什么武功。我想回去和你好好的过日子,共同抗金,这样不好么。夫人的恩德如山,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呢!以前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穆阳这样说,就是给独孤说的,好让他断绝痴念,剪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自知之明,让他死心。不要再来缠着她,一话二用,她当然清楚,穆阳这样做,听上去悔改之辞确实不错,但是他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明镜似的。他把童玲儿支开,目的就是除掉独孤惊鸾,让童玲儿彻底绝望。
童玲儿进退二难,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是不给他面子,万一他要胁迫,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抖露出去,怎么做人。她踌躇再三,权衡利弊道:“穆阳,我现在走路都困难,要不让我缓缓。”
穆阳笑道:“娘子,让我背你回去。”
童玲儿没有想到他仍然一意孤行,做丧尽天良的事情,遂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让他大惊失色,张钊担忧道:“大哥,你去看看嫂嫂。”
穆阳背着她,一路狂奔,走向童家堡。
张钊发出了清啸,一会儿,从石头后面出现了十多个一流好手,身穿黑色衣服。
一个男人佞笑道:“独孤大侠,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就敢保证你的安全。”
独孤惊鸾把余毒逼迫出来,轻舒了一口气,虽然这样,身体还是很虚弱,他知道无脸面和脸无面,面无脸一会儿就来,要是他们知道主人未按时返回,必然来此,他只好拖一拖了。
一个黑衣人道:“不要废话了,这人留着迟早会是祸害,并肩子上。”
独孤惊鸾笑道:“无耻之徒,也敢放肆。”
“独孤惊鸾,你的命可真大啊!上次让你脱逃,这次我不会再失手的,真是天助我也,你和耶律楚云比试,这样子,我就不费吹灰之力,把你除了。要是你在这里,拿下童家堡定然会有许多障碍。”
他这样说,就是忌惮独孤,害怕童玲儿和他并肩作战,到时候计划失败。
独孤笑道:“你是谁?报上名来,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谭松韵笑道:“嘿嘿,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肯定会很绝望,你的心上人弃你而去,和她的男人耳鬓厮磨,难道你就不想夺回来。”
独孤笑道:“他们夫妻恩爱,天经地义,我真要那么做,与禽兽何异。动手吧!”
这个领头人就是谭松韵,他快刀朝向他的头劈来,由于他盘膝而坐,要是吃不消,就会让他一击必死。
而独孤直撄其锋,一记劈空掌打出,由于内伤未复,和他是打了个平手,他心中大惊,要是他恢复功力,恐怕还走不上十招,这厮太恐怖了。他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刀刀致命。
“谭松韵金狗,今天我留你一命。要是再让我碰到,你的项上人头不保。”独孤这样说,只是虚张声势,要是他们一起攻来,恐怕会让他们乱刀分尸。
一个人笑道:“老大,不要怕他,废他武功。”
三个人手持链子枪,金佛手,拌马索,朝他身上招呼着。
他劈空掌拍去,身形一滚,逃避了过去,滚下了山坡,一个身穿黑色罗裙的女子把他扶起,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开外,她手持二尺熟铜棍,这个棍子两端很是特别,一端是蝮蛇螫手,一端是尖刺,中间藏有机关,她愤怒的砸着地面,发出了笃笃的声音,谭松韵笑道:“原来是柳女侠啊!久仰大名。
柳千金笑道:“你们好大的胃口敢动我浮坨宫的人,不想活了。”
谭松韵笑道:“柳家妹子,你不要生气,自古以来,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会误人误己,还不如另选佳偶,以你闭月羞花之貌,何愁无人疼爱。”
她听到这番话,心中倒是很受用,笑道:“谭老,这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我不想撕破脸皮,请你不要为难于我。不过,今天你卖给我面子,我必有厚赏。”
其实她很清楚,这些人想要顽胜,很是困难,但是他们趁人之危,也不会轻松。
“哈哈,柳家妹子,厚赏就不必了,老夫卖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