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赵旻在省城一家不错的酒店摆了一桌酒席。
她要宴请宝玉石学校李校长,和他介绍的另一位玉雕大师。
聂大师40出头,光头,却留着连鬓胡子。
他不苟言笑,大师范儿十足。
赵旻一连跟他喝了3杯酒,他仍沉着脸,没答应赵旻的请求。
李校长佩服赵旻干事业的劲头,端起酒杯对聂大师说:“聂大师,我快六十岁了,很少佩服过谁,但赵旻经理却令我非常敬佩。”
“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只身闯荡俄罗斯和东欧、独联体国家,开辟出一条珠宝玉石进口加工贸易的新路子,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我们学校鼎力支持她,把学生的实习基地建在芬河市。聂大师,你是我省着名的玉雕大师,在全国都有名气,我敬你一杯,希望你支持赵经理的事业。”
聂大师面无表情地跟李校长碰杯,干了杯中酒。
“不是我装大腕,而是我这边的事情太多,答应了别人预定的雕刻要求,要是爽约,我就不是人。”
李校长说:“赵经理那边,我去看过,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都很好,不然这样,聂大师,你去芬河市工作,既不耽误那些预定的玉雕活计,也适当地帮赵经理出点精品,岂不一举两得。”
赵旻眼睛一亮,端起酒杯,“聂大师,我在边合区给你建立一间玉雕工作室,吃住行费用全免,你所用的玉石,我给你成本价。”
聂大师的表情有了松动,“容我再想一想。”
赵旻将酒杯与聂大师的酒杯碰了碰,干掉杯中酒。
聂大师没有端酒杯。
来,来,人家小姑娘都干了,你怎么就端起大师的架子了呢。李校长端起聂大师的酒杯,递到他唇边。
聂大师脸色变了变,接过酒杯喝掉杯中酒。
李校长适时助力,“聂大师,我这岁数不打诳语,没有比赵经理的条件再优厚的,这么好的条件,你还犹豫什么?”
“我再想想。”聂大师仍没有下定决心。
晚上回到酒店,赵旻感到脑袋眩晕,胃里翻江倒海。
为了请动聂大师,她多喝了不少酒。
赵旻跑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回到房间,她喝了两杯温开水,感觉胃部舒适了些,她给费威打电话。
“费总,我想跟省宝玉石学校联合办学,在边合区建立宝玉石分校,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费威说:“好啊,我支持。”
赵旻笑说:“你不能光嘴上支持,我租用的那栋写字楼,我想让你再拿出3层,用于分校的教学、和师生的食堂和住宿。”
费威笑了,“赵旻,你太小瞧我了。”
“放心,你提出的这些条件,边合区将全部满足。赵旻,不要说分校,就是你把整个宝玉石学校搬来,我也能满足你。”
“谢谢费总,”赵旻心情愉悦,“既然费总如此爽快,那我就单独租用一座写字楼,将1至4层全部租下,独立办学、教研和加工使用。”
费威说:“没问题,租金减半。”
赵旻说:“那你明早派个人来,我们一起跟省宝玉石学校谈,最好来一位实权派,能当场拍板、签字。”
第二天上午9点33分,穆青驾车来到赵旻所住酒店楼下。
赵旻没想到,穆青的办事效率如此之快,从芬河市驱车到省城,最快也要5个小时,看来他早上5点就从芬河市出发了。
赵旻说:“麻烦穆总监了,你的办事效率真高。”虽然她和穆青不睦,但她觉得还是应该赞美人家一句。
穆青大理石雕像般的脸上,仍然面无表情,“上车,我不知省宝玉石学校在哪,你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