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刀上了,不关你的事。”
那人眼睛都瞪大了,心有不甘地指着赵利,震惊的眼神看向陆真,就此气绝身亡。
陆真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她感觉自己的脖子火辣辣一片,肯定受伤了。
赵利还未回过神,陆真上前将刀拔了出来,血腥气飘散在空中,身后的骚乱也慢慢停了下来。
“大人?”崔子建和周主薄越过人群上前来,陆真安抚地朝他们颔首。
“将寻衅滋事之人全部绑起来!”
王里正一看陆真拿着的刀还在淌血,后退了两步:“出人命了......”
陆真看向他冷笑:“此人欲谋杀朝廷命官,本官不过是自保。”
“杀人了!杀人了!”王家的仆人喊了起来,陆真却不急了,拿着刀立在其中,人越来越多,县衙的人将陆真保护在中间,警惕地看向周围。
那王老爷姗姗来迟,眼神轻蔑:“发生何事?”
仆人们指了指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人,又指了指陆真:“那娘们将狗剩给杀了......”
“嘴巴放干净点!”
周主薄怒喝一声,仆人被吓了一跳,王老爷摆摆手,他忙退到后面去了。
“本官倒想要看看,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陆真站了出来,看着王老爷,此人约五十岁,身材矮小且肥硕,脸上还留了络腮胡,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老又丑的萝卜被强硬塞进了金玉堆里。
“你是谁?”王老爷当惯了王庄的话事人,在永新县一直是被阿谀逢迎的存在,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陆真,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王里正。
“永新县县令,陆真。”
王老爷听到这个笑了起来:“呵呵!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在这里叫嚣?”
陆真眯了眯眼,王里正出来打圆场:“今日事出有因,庄子里的田地都旱得开裂了,水渠上头你们堵了好几天不放,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咋了?”
王老爷不屑地说道:“不过是区区几个贱民,活不下去都来爷家当仆人,不愁吃穿,别给脸不要脸。”
“呸!你这些年在庄子上生吞了多少家的田地大家心里都清楚,还想着在这里装好人,我呸!”
王东吐出一口血来,村民们都看着王老爷,眼神里带着恐惧,还有憎恨。
陆真万没有想到看上去过得还不错的王庄竟然还有这么大一颗毒瘤,王里正叹了口气,妥协道:“你想如何?”
“我死了一个人,这里总要有个人为他偿命,就这个吧。”王老爷指了指赵利:“刀是你的,便由你来偿命。”
“荒唐!”
陆真看不下去了,她命在场的县衙众人:“将寻衅滋事的人全抓起来!若有人敢违抗,视为拘捕,可就地格杀。无关人等,现可退散。”
郑前握紧了刀,王二像一只随时出击的豹子,双目锋利地盯着猎物。
村民们自发围成一圈,将这些人团团围住,王老爷气极反笑:“好啊!素日里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竟敢串通外人来处理家事!”
“绑了!”
王老爷还要再嚷嚷,就被周主薄眼疾手快地捂住嘴,赵利捡回了力气,拿了绳子将他捆住。
一旁的仆人想要上前,被王二挽的刀花刀吓退。
“住手!我们老爷可是知府崔大人的岳岳丈!”
众人愣了下,只有赵利还在认真地捆绳索。
“你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