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复看了白裙少女一眼,倒没有其他意思,他想的是:
这位小师姐应该是在座的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了吧,看起来比我还小一些,最多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但是修为却比我高深不少,真气很是浑厚啊~
旁边吴采莲听了却不禁微微皱眉,暗道:
这位玉师妹真是赤子之心纯粹,说话有些欠考虑了,魔教的事怎么好拿出来玩笑,若是传了出去,有人当真了如何是好?
于是她只得又说道:
“这位苏师弟是李随风李师叔新收的弟子,你们若是真个好奇,想知道些什么,自家回去问问师长便是。”
这时,苏复左手边一位师兄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
“原来师弟就是玉柳峰苏复,我说听着这么耳熟,师兄我是藏白峰简雍,还要多谢苏师弟为我峰师弟乌先司报仇。”
苏复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内着黑衣,外披白袍的青年正在朝他下拜,他连忙把人扶住,说道:
“此事藏白峰主和乌师兄家人都已经谢过了,简师兄不必如此。”
简雍抬头,两眼已经湿润,轻声说道:
“苏师弟有所不知,我师父这几年修行日忙,乌师弟入门以来一直都是我在教导他,没想到他却……
唉,无论如何,请容师兄稍作拜谢。”
听他这么说,苏复也不再托着他,让他拜了一拜。
这时,李飞星又出言道:
“好了好了,私情你们回去再叙便是,现在是论道法会,还是回到正题吧。
既然大家都说要寻求正法,那我们不如再讨论一下该如何寻求正法,变法也有好几派,不知几位意欲何从?”
又是一阵沉默。
几人都有些恼怒的瞪着李飞星。
又是这种问题,还他们何从,他们自然是从师了,不然还能从谁?
这个问题还是和之前的问题一样,总要先问过长辈他们才好回答。
苏复也有些诧异的看向李飞星,心中暗暗思量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要问大家的变法意愿,方才我也算是帮他问明白了,大家都是愿意寻求新法的,为何还要再问?
就算问出不同来又能如何,变法的思路各有不同这很正常,总归愿意变法,大方向就是一致的。外面不愿变法的都还没怎么着呢,难道要先搞内讧不成?
若不想先搞内讧,还真没必要问的太深,要不然真问出个大分歧出来,岂不是破坏了变法派的团结?”
苏复这边还在思考着李飞星的问题是否有什么深意。
那边李飞星又继续说道:
“各位师兄师弟,为何又哑口无言,大丈夫处世,何事不可对人言?
心中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便是,何故犹豫思虑许久?”
那头戴玉蝴蝶的少女小声说道:“我小女子也,并非大丈夫!”
李飞星剑眉一竖,反驳道:
“大丈夫与否,非以男女分教,古来多少女仙纵横人间,称雄天下,岂不为大丈夫?
玉师妹若是甘为小女子,不想做女中丈夫,又何必在山上辛苦修行,不如下山嫁人,相夫教子!”
那玉师妹笨口拙舌,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李飞星,气的鼓着脸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却恼了在座的一个红袍青年,他手持一根赤铜杖,“梆梆”敲了两下地面,骂道:
“姓李的,你是不是要学山下那些当官的搞党争那一套,啊?
怎么,不遂你的意,不从你一党,便要被你赶下山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