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瑞惊愕之色根本遮掩不住，他现在感觉自己有两个视角，一个正在攀爬巨树，一个正在跟着轿子行走。

左右扫视，两边的白青之人不断的给自己反馈着消息，鲁莽刀客，不幸士兵，巨力锤手，勤劳农民。

还有一些都读不通顺的组合，美味剑客，泣血车夫。

泣血车夫正是那四个抬轿子的人其中之一，没好意思仔细观察，而且这个名号哪有美味剑客有趣。

石瑞盯着那个青衫剑客露出了一些狐疑之色，是说他是个厨师？还是他这个人吃起来比较可口？

剑客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见一个见不到脸的人面向自己，不由心中苦笑一声，自己还有什么能引起这种人的兴趣？

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后怕，身上的幻痛不停，即使自己真的好吃也是个人！

轿子没有停下来，石瑞自然也跟着前进，只不过频频回头直到越过了一个拐角之后消失不见。

那个青衫剑客看见轿子消失这才舒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走了回头路，没有继续向酒楼方向走去。

“不错，这就是第一个线索。我会派人去盯着。”

“这就是所谓的交感天地？”石瑞终于从那些零碎中找到了情报，自己现在就正处于晋升的最后关头了？

“正是，我以你领路人的身份稍微推了一推，你的交感方向自然向着寻找答案而去，那个人一定和叛国背后的力量有关。”

雨献忠说的话很有歧义，听起来好像是糟蹋了自己天地交感的机缘，如果拿出去让人评判也是这个决断。

甚至他能够感到自己身上都轻松了不少，雨献忠作为主管用气运为自己晋升，自然是有一份痕迹在，而且还会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强而不断翻番。

但现在不同，石瑞能感觉到那些痕迹真的只是痕迹，自己已经算是还了回去且绰绰有余。

至于说交感天地本应带来的好处？秩序之剑，这个天命一旦交感，就真的变成秩序之剑了！

“怎么？你难道认为我是那种不求回报的人？”

雨献忠能感受到轿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丝不满，转念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前辈留下的信息告诉了他什么，不由得感到一股被看破的难堪之情。

“有这种感觉。”石瑞颇为诚实的点头，也不怕轿中之人看不见。

“不过是双赢罢了，这就是司礼监的行事准则。而且这个消息就很重要了，至少对我来说。

天命包含秩序之人，也会觉得靠近秩序不是什么好事吗？”

石瑞感觉到周围由红线圈出来一团领地，虽然那四个青衫抬着轿子继续行走，他敢肯定他们什么都听不见。

在天命中找到了合适的技巧，同样挥洒了一层剑气隔绝周围，又花费了一定的气运泼洒了一层酒雾，同时压低了声音：

“靠近是好事，了解是好事，如果能制定那更是好事，但是被同化，或者说只能死板的去执行，没人愿意，天命是天命，天命不能压过…命！至少不能压过自己的！”

散去了剑气，收回了酒香，石瑞就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般继续打量四周，其实这个表态按照天命中前辈留下的话所说不算是要被隐瞒的东西。

它是属于可以说出去赚人情的东西，不大肆宣扬就没事，自己之所以忍痛消耗了一些气运，自然是做个姿态，抬高消息价格罢了。

轿子里面的人已安静了下来，石瑞也没有另开话头的打算，眼神看向四周，那有一个白色的幸运扒手，这种人应该活的挺艰辛吧？

轿子周边的红绳散去，速度陡然降低甚至不比那些白衣人更快，石瑞这回用眼角撇着那个扒手，不想引他注意破坏了自己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