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淮北的橘子真不是一个价啊！”

石瑞虽然就有所准备，但还是被自己一到这边就如此丝滑的不想走感到十分颓然。

“不学无术！”雨献忠从院墙穿过，看到石瑞从基础剑法舞起颇为欣慰，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又坐到了地上：“那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吗？”

“南橘北炽，还是北橘南炽，无所谓了！”

石瑞说完之后观察了一下雨献忠的表情，可以得出这边也有这个成语。

他之所以不把成语说完倒不是为了试探，而是对脑子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就思考的截然不同感到恐怖。

“也许你觉得由于天命，你的基础剑法根本就没法向上练对吧？同样是基础剑法，你脑海中的那些操作才是真正饱满的橘子，要是摒弃天命的指导，你的水平只能说干巴巴。”

雨献忠用红线织成了一柄软剑，直接在院子当中舞了起来：“我的天命和剑没有关系，但也练到了这种程度，不要对天命之中的内容产生崇拜感，你也可以做到！”

红袍红剑掩红面，石瑞一时间看着有些痴了，这才是真正的舞剑，一丝杀气都没有，只剩下唯美。

雨献忠看到石瑞的眼神感到不对，用力一甩，整个软剑断裂成数百股，相互呼应，化作一条长龙呼啸般着扑去。

石瑞明白雨献忠的意思——不能为天命所累。

所以说这招单单是剑法，里面蕴含的力量和石瑞相当，只是一方面堪堪步入宗师的力量。

如果这招能够打败，不！

这招只要和石瑞打一个平手，天命的崇高性都会在石瑞心里打一个折扣，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两个人离得很近，剑招更近，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石瑞面前，但石瑞不需要出剑。

或者说秩序之剑，想要破了此招不需要动手！

石瑞感受到那个正在向天上爬去的身躯之内发出了一声剑呜，呼啸过来的长龙直接溃散。

雨献忠眼睛瞪得老大，这超出了他的认知，咬了咬牙暗中让那些溃散的红绳化作小剑开始了第二招。

“没有用！”

红色的小剑就像游蛇一般在石瑞周围，瞅准了机会就一头扎了进去准备在他的身上留下伤痕。

石瑞依旧没有挥剑，只是在周身浮起了一团酒雾，在里面充斥着对剑道的理解。

叮叮当当声不绝，一柄柄小剑被斩落，然后由酒液里浸泡变成蚕丝漂浮在周身。

石瑞话语中没有任何的得意，因为他并不觉得这算被完全掌控的力量。

秩序之剑算得上是一种极为上品剑法总纲，而一名剑法宗师足以发挥出这个总纲的几成威力。

剑法，剑术，剑势，然后才是剑道，石瑞之前自然连招式都不会，而天命一成，颇为上乘的剑道就“随心而动”，只不过随的是天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