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丘长老感觉不踏实,把陆遥叫去,竟然送给他一盒银针。
“这本《针砭经》收好,此针可治病,更可御凡人,记得,技多不压身呐。”
陆遥自然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多顺走点是点,明日起肯定与这位便宜师父人天两隔。
“还有,你那土龙,可曾下了禁制?怎会如此从命?”
陆遥一懵,直接传音过去,“弟子骗它下了禁制之术。”
丘长老仰天大笑,手一招,书架上飞来一只绿色玉简,随手交给陆遥。
“此乃《灵兽观止》,是我一位师父的呕心之作,也有为师的一些心得和诠释,你且收好。其中有禁制之术,今晚回去先习得。你这土龙颇为神妙,或许有大用处。”
陆遥心中一凛,他感觉丘老头子似乎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这丘长老可不是省油的灯,怎会如此豪爽地放自己远走高飞?
无利不早起,他定然有别的心思!
丘长老又思忖半晌,“哦”了一声,“吾老矣!”
他朝书架上的储物袋一招手,一条蛇形的长索飞出,头部有一黑铁钩,又有一把匕首飞出,同时置于陆遥身前。
“这是你击杀的三个仇家遗落之物,虽是低阶法器,但甚是好用。”
陆遥再次谢过,一一收起,心中更是疑惑。
“明日一早,前来与为师辞别再走。这一行,少则三日,多则半月。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陆遥拱手退出,稍稍松了口气。
他本想连夜逃走,又怕老谋深算的丘长老有什么手段窥探着,也只好等到天亮。
陆遥回到寮房,当即将绿色玉简取出,注入法力,神识顺势探入,瞬间犹如落入书海之中。
此种阅读方式,可刻印在识海中,永不遗忘。
他找到了灵宠篇,直接记下禁咒之术,即刻召出正酣睡的土甲龙。
顺利下了禁制,随即又将一脸懵的土甲龙扔回灵兽袋。
然后把玩起那条黑钩飞索,半个时辰,已然运用娴熟。
再取银针,在《针砭经》的篇尾找到丘长老附加的秘术——如何十丈内以银针袭人。
练习一番才发现,这银针竟是特制的法器,灌注一丝法力,则能做到数丈内直接钉入要害穴位。
陆遥心中更感踏实,也便安然睡去。
次日凌晨,他早早起来,直奔炼丹阁内院。
虽然没跟丘长老学到炼丹术,颇为遗憾,但估计老头子也没打算教,毕竟自己就是个随时可丢弃的棋子罢了。
令他万没想到的是,丘长老一脸和蔼地站在月亮门前,换了身低调的青布长衫,周身打理得一丝不苟。
陆遥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奸诈的老家伙……
“为师想了想,还是与你同行更为稳妥。毕竟我在凌风城,有几个老相识,趁此机会去拜访一番。”
看到陆遥一脸讶色,丘长老剑指一划,一个隔音罩凭空生起,将二人笼罩。
他低头沉吟片刻,“你与谭丫头的约见,老夫已然替你取消。那龙珠果树,已被为师挖出种于后山药园。”
丘长老的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讥讽和得意。
陆遥顿时睁大眼睛,心中猛然一凉。
丘长老手一招,从灵兽袋中飞出一只金头大苍蝇。
“此灵宠,迷路数日,终究飞了回来。已然将那晚你二人的谈话,传给为师了。”
陆遥险些坐地上,眉头一皱,疾速策划脱身之策。
“那丫头竟然知道龙珠果需要两千年成熟,这倒让为师死了心呐。”
丘长老一脸遗憾,忽然呵地笑了。
“我与她长谈了一番,这妖族,竟有如此乖巧女子。她也如实相告,并未偏袒族人,这令老夫甚是满意。”
但他话锋一转,一脸严肃,“你这小子无意中吃了灵果,于事无补,只好作罢。老夫先前想以徒儿之命,冒死换得墓灵芽,现在看来,以你六层的修为,直接去采即可。”
陆遥脑子嗡地一声,自己吹嘘能感应到灵草,这恶报来的真快!
“那个地方,就在凌风城,真是天助老夫也!在地下极深处,有一古墓,甚是古怪。但凡有一点亮光,就会招来诡异之物,不明不白殒命。而那墓灵芽,只在此墓中才有,其形甚小,犹如豆大的蒲公英般。其艰难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