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云稀,星沉烟水。
城南郊外的一处庄子上,四处皆有侍卫把守,戒备森严。
素素亦步亦趋的跟在陆鸣身后,走到了庄子后院西厢房。
方一进门,就瞧见床榻上静静躺着一人,还有一大夫在旁拿着银针,正在刺着穴位。
素素咬紧嘴唇,缓缓向床榻走去,在瞧清床榻上的人后,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心中疼痛万分。
担心会影响到大夫施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只能红着眼眶,无声的流泪。
陆鸣站在门口朝里面瞧了一眼,看见那小丫鬟哭到颤抖的肩背,无奈的叹息一声,揣着刀守在门前。
大夫施完针后,长舒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回头瞧见一满脸泪痕的小丫鬟,吓了一跳。
“你是来照顾她的?”大夫问道。
素素连忙抹掉眼泪,点点头。
大夫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膏交给素素,嘱咐道:“这个药是治疗外伤的,每天涂上三次,约莫半个月,脸上和身上的擦伤就会痊愈,且不会留下疤痕,一定要记得按时涂。”
素素接过药瓶,对大夫福了一礼,郑重的道了谢。接着追问道:“敢问大夫,小姐何时能醒?”
“最快也需要三日,这几日我会每天都过来施针,药方中的药也要记得按时喂病人服下。”
“素素记下了,有劳大夫。”
将一切事宜都叮嘱完后,大夫背起药箱向外走去,素素态度恭敬的把人送到门口,忙回身去床榻边看护小姐。
瞧着小姐苍白的脸色,还有浑身的擦伤,素素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这般好的小姐,竟让人残害至此,若有机会,她一定要为小姐报了此仇。
庄子前院的药房内,顾管事正端坐一旁,等着药房伙计抓药。一身材玲珑,穿着暗红色侍卫服的姑娘,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瞧见顾管事,娇俏一笑,凑上前去。“父亲,你怎么在这儿?女儿到处找你!”
“眉儿,你找为父作甚?”顾管事抚着胡须,慈爱的望向一身侍卫服的女儿。
他这个女儿顾眉,从小就爱舞刀弄棒,长大了也总是一副男装打扮,混在侍卫堆里,学着男子做派,活脱脱一个假小子模样,让他即无奈又头疼。
顾眉撅起嘴,面色忽然不悦道:“听说宁王来了,还带回一个受伤的姑娘。”
“确有此事!”顾管事如实回道。
“那……那姑娘长得美吗?”顾眉皱着面容,继续追问。
“这……”顾管事好奇的上下打量女儿,不懂女儿问这些做什么。
“父亲,你快说嘛!”见父亲不言,顾眉撒娇催促了起来。
顾管事只好回道:“那姑娘昏迷不醒,王爷将她从马车上抱回了西厢房,为父也没瞧清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