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初羽有点懵,所以她就这么在客厅里睡了一晚上?温梨居然都没有把她放进卧室里,看来她也没少喝。
“温梨呢?”她好奇问道,喝那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
也不知道没找到人回去会不会被家里骂。
沈濯走到客厅倒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哦,我还以为她昨晚上会留在这里睡觉,她自己回去的吗?”初羽起床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察觉出点不对来,这根本不是她的东西啊。
沈濯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缓缓望向她,“她哥送她回去,你在说什么胡话,她为什么要留在这睡觉?”
“不是她送我回来的吗?”初羽努力回想昨晚上的事情,但很不妙,满脑子都是江既白那个轻狂的样子说“原谅她”。
果然,恨比爱长久,还是这么印象深刻。
沈濯深吸一口气,如果记忆力允许得话,他希望自己也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送你回来?就你们两个那点酒量,醉得跟烂泥一样,没让人卖了就算上天有好生之德。”
初羽也没想到自己一杯酒就能喝断片,主要还是喝错了才出事的嘛,她有点心虚地小声问道,“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昨晚的上天是谁?”
“我。”沈濯冷冷瞥她一眼。
昨晚临睡前,他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自己是绝对不可能陪着醉鬼在客厅睡觉的,虽然这楼的安保措施还是可以的,但还是以防万一。
所以才把汉堡留在客厅发挥一下它牧羊犬的本职工作,圈羊。
?!
初羽被他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想起昨晚那个骂人难听的人是谁,比起感激她更多的是心虚。
老人云,酒后吐真言。
“我昨晚喝醉后没说什么胡话吧...”她提前解释道,“要是说了什么胡话,你千万别当真,毕竟醉鬼的话不能信。”
“很多。”沈濯想起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叫成男模就想揍人,“你在出租车上揪着我衣服叫——爸爸。”
“我都说了我不是了,你非哭着闹着一直叫我,没办法,我只能喊你小崽子才哄着把你带进来。”
沈濯脸不红心不跳,睁着眼睛说瞎话,确实是小崽子。
小兔崽子,昨天一晚上的折磨还能叫人事吗。
初羽松了口气,还好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沈濯说的这些她倒也是真能干得出来,乖乖承认错误,“那昨晚麻烦你了,谢谢学长。”
沈濯:?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初羽揉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只听说过一醉解千愁,怎么就没人说宿醉完头会这么痛,“头好疼啊,感觉被人偷袭了。”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昨晚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她清晰记得在走廊一群人围过来的时候,有人拉架趁机掐了她一把。
绝对是林周周!好像昨晚景芸也在。
“别冤枉好人。”沈濯淡淡看她一眼,从冰箱里面拿出蜂蜜。
初羽本来就没觉得是他,看见他拿蜂蜜的动作满怀期待,听说蜂蜜水可以解酒,但是她刚搬进来还没有准备这种东西。
但是沈濯这种常年做甜品的人肯定会有嘛。
下一秒,沈濯拿起自己杯子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着,顺便看她一眼。
“收收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