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视己身。
他吃惊地发现,自己丹田之中的烈火正烧的更旺,窜起的火苗如蛇如蟒,似要将他吞噬掉!
奇怪的是,谢清玄在这一过程之中,并没有半分不适,反倒是觉得丹田如炉,法力盈裕。
他试着闭口,没有念诀,但大火依旧不熄,身上也没有传来烧灼之感。
此刻,谢清玄才明白过来。
适才那股热流,应该就是“木薪”,等其在自己丹田里烧完,或许他就能看到那“阳升之象”了。
今后他若是再想修炼时,只需不断加薪即可。
有这么一炉烈火在丹田里燃烧,等于说自己的法力无时不刻不在得到滋养提升。
了悟这些,谢清玄不得不感慨道:
“这《钟吕阳升之法》果真玄妙……”
他第一层还没有修炼成功,光是一些皮毛,就能让他受益匪浅。
按照如此进展,修炼成功时,其境界定会更上一层楼!
……
一夜无话。
翌日。
谢清玄醒后,内视丹田,发现大火烧地正旺,根本没有熄灭的迹象。
为此,他就无需添薪了。
在陈家吃罢早膳,谢清玄今个儿心情不错,便在余梁县城逛了起来。
路过成衣铺,他顺势拐了进去,想买几件道袍。
稍许,谢清玄选中了件斜襟三宝领的缥青长袍,让店家拿给自己试一试。
穿上之后,谢清玄走到镜前。
下一刻,他眼前一亮,自己本就身材修长,加上这颇为合身的道袍,将他映衬得如松姿篁形,风度翩翩。
举手投足间,尽显飘然之态。
更别说,谢清玄还生的面如冠玉,金相玉质了。
谢清玄笑了笑,十分满意:
“掌柜的,就这件了,再拿件云蓝色的,一应给我打包好了。”
“好咧,小道长。”
掌柜高兴道。
付完了钱,谢清玄走出了铺子。
适才换上的新道袍,他压根没有脱下,而是直接穿上了。
为此,他刚走在大街上没多久,就一些女子直勾勾的朝他看去,眼中满是花痴。
见状,谢清玄心中无奈一笑。
果然好看的皮囊,无论历朝历代,到哪里都是焦点。
……
回到陈家时,已快过去了一个时辰。
谢清玄刚在院里打坐不到半个时辰,陈老爷就率领儿子儿媳一并过来,请他去用午饭。
“陈老爷,你们不必如此客气,叫个下人过来通知就行。”
瞧见他们这般兴师动众,谢清玄倒有些不好意思。
“仙师言重了,您救好了翰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陈师言很有礼貌道。
见状,谢清玄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跟着出门了。
通过这几日接触,谢清玄认为陈应翰之父陈师言,是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
十分尊崇孔孟之学。
或许就因如此,才会对小应翰要求极严,也就导致他几乎没有什么童年之趣。
整个人活的很压抑,甚至有些窒息!
这种教育是不对的。
修炼还有一松一驰,更遑论对子女的教育?谢清玄用紫气炼目术,看过陈应翰那臭小子。
他额前清气文盈,按理来说,将来有仕途在身。
但他父母的教育,谢清玄明显觉得有些问题。
若不指正,怕一个当官的好苗子就废了。
倘若自己没碰见就算了,既遇上了,理应劝劝他爹妈。
不然,等他长大,就是另外一版的“伤仲永”了。
扪心自问,这不是谢清玄所愿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