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垂容回想着昨夜和那无耻邪祟对恃的场面,有些不确定道:
“应该劈中了,但奇怪的是,摔下来的是位女子。”
“这女子你认识吗?”
谢清玄又问。
张垂容摇了摇头。
“听沈府下人说,昨夜看见你去追邪祟了,可曾追上?”
“说来也怪,我刚追过去,结果这邪祟出了沈家,就不见了。”
“出了沈家就不见了?!”
谢清玄眉头一拧。
想了想,他又问:
“那白天你在哪里?”
闻言,张垂容露出一丝挫败感来:
“我在城中望气了大半日,本想试着寻出那邪祟的踪迹,奈何……”
最后一句,张垂容不说。
谢清玄也明白。
肯定是一无所获。
要不然,她今夜也不会来沈家。
在听完张垂容所说,谢清玄结合目前的情形,认真分析道:
“那邪祟既然受了你的一记雷法,按理来说肯定受伤了跑不远才是,怎会直接消失在临川城?”
龙虎山的望气术,还是拿得出手的。
谢清玄相信张垂容不会学艺不精。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邪祟一直就待在沈家,未曾离开!
“小道士,你想出答案了?”
看到谢清玄沉默之后,一下子精神一振,张垂容眼眸微亮,满脸期冀之色。
“应该没错。”
“那邪祟在哪里?”张垂容还是不解。
谢清玄用手指了指地。
“在地底?”
张垂容望着谢清玄这个动作,下意识道。
“不。”谢清玄摇了摇头。
“那你指的是沈家?”
这会,张垂容稍微动了下脑筋。
“没错,就是沈家!”
看她难以接受的样子,谢清玄又道:
“怎么,你没发现这沈家有问题吗?”
这下。
该谢清玄反问了。
今日,他跟孙家大娘子来到这沈家,也算瞧见了府上不少人。
其中有几位,似有什么见不到的猫腻,总让谢清玄觉得不对劲。
“问题?”
张垂容愣了下,檀口微张。
不太理解谢清玄此话。
看着这张垂容“不太聪明”的样子,谢清玄只好摊牌:
“贫道怀疑这沈府当中有人和邪祟勾结!”
听到此话,张垂容美眸一凝,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她猛地想起昨夜,那女子坠地之后,闻讯赶来的一位管家,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他杀死了沈碧莹!
一直在煽风点火,让她情急之下压根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经谢清玄这么说,张垂容一下子恍然大悟。
觉得一切都合理了。
谢清玄目光一动,望着张垂容:
“看来,你心中已有了人选?”
张垂容点了点头,恼道:
“不错,这府上有个管家很不对劲,昨夜就是他一口咬定,说我杀了沈碧盈。”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身材肥胖,眼睛一大一小?”
“对,就是他。”
“这人我下午打听了,名叫顾无庸,算是沈府的老人了。”
“顾无庸,无用?这什么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另外……沈府家中,还有一人也有嫌疑,她是沈家老爷子第五子的发妻,叫仇燕珍,今早我要开棺时,就是她一直在给那顾无庸使眼色,这两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