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连怀孕的嫔妃都敢当众欺辱。
祁景渊听了这些话,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
他目光一寒,脸上带着怒意问道:“贵妃,有没有这回事?”
温贵妃顿时跪在地上,张扬大气地脸上此刻写满了慌乱:“皇上明鉴,臣妾就是羡慕徐宝林怀上皇嗣,就说了她几句,除此之外,臣妾真的什么也没做。”
“羡慕?你羡慕就可以对徐宝林说这种话了?你的德行呢?”祁景渊怒不可遏。
“臣妾就是说了几句话,这怎么就能让徐宝林小产呢?”
“求皇上明察,定是有人暗中谋害徐宝林,再嫁祸到臣妾身上。”温贵妃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想尽办法给自己开脱。
“皇上,不如听听太医怎么说?”皇后凉凉地看了眼温贵妃,适时地开口。
祁景渊点头答应了,很快太医院擅长妇人科的张院正就给徐宝林重新把脉了。
“启禀皇上,女子有孕后本该心情舒展。可微臣观徐宝林脉象,她脉象弦急,心火旺盛,扰动神明,从而导致脉象起伏极大,气血翻腾,于安胎十分不利。”
“另外,臣还察觉到宝林用了点寒凉之物麝香,此物虽用得极少,正常状况下无碍。可宝林近来情绪波动大,再由此物引导,极易小产。”
听完太医的话,温贵妃像瞬间抓住主心骨一般,急切来到祁景渊面前哭诉:“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虽不喜徐宝林,可断然不会让她小产。”
“臣妾更不会给她下麝香,这必定是有人针对臣妾做的局,臣妾如今被人陷害是百口莫辩啊。”
祁景渊疲惫地按了按眉心,目光锐利地说道:“徐宝林晋位徐良人,温贵妃罚俸半年,禁足一个月。”
“皇后,这件事交给你调查,务必揪出幕后之人,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祁景渊没有理会温贵妃后头的哭诉,转身就走。
在路过姜知意时,看到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于是开口道:“姜宝林跟着侍候。”
姜知意正在脑子里不断分析事情经过时,就听见祁景渊叫了她的名字。
她纯粹是头脑风暴理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才眉头紧皱面带忧虑。
听见祁景渊的话后,姜知意赶紧跟上,无视身后一群嫔妃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回到朝阳宫,祁景渊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眉眼间黑压压透着低沉,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让人不敢接近。
朝阳宫仿佛坠入冰窟,宫女太监们纷纷小心翼翼地伺候,生怕皇上心气不顺治他们的罪。
姜知意捧着托全福泡的薄荷菊花茶,慢慢踱步到祁景渊身侧开口:“皇上注意身子,先喝杯茶吧。”
祁景渊看着小心翼翼的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盖碗揭开茶盖,清新宜人的薄荷香传来,再喝上一口回甘的菊花茶,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缓。
他放下茶碗,眸光深幽地看着姜知意问道:“爱妃若是徐良人,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