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渊瞧了她一眼说:“别想偷懒,过来给朕磨墨。”
姜知意踱步在她身旁,拿起进贡的徽墨,小心地研磨起来。
这墨研磨起来清若秋水,嗅来馨似幽兰,果然是能被进贡的珍品,和她书房的那块简直不能混为一谈。
姜知意此刻磨墨就是磨墨,丝毫不做刚刚痴缠祁景渊的事情,她安安静静地站着伺候。
她有分寸的很,该邀宠时就邀宠,该正经时就正经。
过了一个时辰,祁景渊才处理完手边的奏折,他满意地看着姜知意,姜氏该动就动,该静就静,进退有度,这样就很好了。
祁景渊牵过她的手问:“爱妃累不累啊?”
“嫔妾不累,过去在浣衣局的时候可是从早站到晚的,这点时间对嫔妾来说不算什么。”姜知意笑得开心。
“朕听皇后说了,你是得罪了李美人才被罚去浣衣局的。”祁景渊眼眸深沉,试探地问。
姜知意回握住他的手,娇俏地说:“嫔妾做宫女的时候,得罪了主子自然要受罚。可谁叫嫔妾遇到您了,这回可没人能无缘无故罚嫔妾了。”随后她一双美眸亮晶晶地看着祁景渊。
祁景渊笑了下,这女人可算找到机会告状了。
“那爱妃不讨厌李美人吗?”祁景渊薄唇轻启。
“嫔妾当然讨厌了……,也就一点点啦。”姜知意迫不及待说出口,随后装作一时口无遮拦的样子,赶紧补救。
祁景渊看着她不自觉笑出了声。
“皇上好坏,又来试探嫔妾。嫔妾不是圣人,一点都不宽宏大量,小气得紧。”说罢姜知意气鼓鼓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朕看你这个小女子确实难养。”祁景渊笑着说完后,就揽着她去用晚膳了。
姜知意自然大大方方地用膳,丝毫不委屈自己,毕竟午后来了场体力活,现在正是饿的时候。
祁景渊也喜欢她在自己面前不拘束的样子,别的嫔妃伺候他用膳,吃不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跟他说吃饱了,他瞧着都不自在。
用过晚膳,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喝茶消食。
先是闲聊了几句,随后祁景渊兴趣来了:“爱妃的闺名叫知意,这是为何?”
“嫔妾父亲起的,说是知晓娘亲对他的心意。”姜知意从脑海深处回想起来。
“倒是别致,有新意。”祁景渊称赞了一句。
姜知意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晚间自然又是一番妖精打架,姜知意又累又困被折腾得不轻。
一洗漱完就实在撑不住了,上榻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景渊失笑地,看着她着实累得不轻的样子,也上榻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祁景渊就更衣洗漱,姜知意起身后轻轻瞪了他一眼说:“嫔妾昨个来的时候还是蔷薇仙子呢,今天身上什么都不剩了。”
她昨天戴的两支金镶宝石花簪,也不知道被宫女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祁景渊转头吩咐全福:“去给姜宝林取首饰,朕还能亏待了你?”
临华宫里时不时就有嫔妃在这过夜,自然衣裳首饰样样不缺。
姜知意很快就挑了件满意的,梳好发髻后就带着秋霜去请安了。
请安自然逃不过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