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林思来想去,把满宫的高位嫔妃都想了个遍,准备投靠个高位嫔妃争宠。
次日,姜知意简单收拾好后,就去凤藻宫请安。
她一坐下,就发现周围的嫔妃偷偷打量着她,昨日她将浣衣局的掌事嬷嬷拉了下来,这宫里都传遍了。
兰美人就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蹙着眉道:“姜良人昨日也太冒进了,怎么能不先禀报皇后娘娘,就去打扰皇上了。”
李美人眼睛一亮,立马跟着附和:“就是啊,皇上本就政务繁忙,还要给姜良人处理鸡毛蒜皮的事。”
姜知意看了眼这挑事的两人,兰美人是装贤惠,李美人纯粹是嘴皮子痒了来犯贱。
她轻描淡写地说:“胡嬷嬷把皇上衣裳上的龙纹给洗脱落,嫔妾也是一时心急,立刻向皇上请罪了。”
“嫔妾到底不如两位姐姐沉稳,不敢损害皇上物品后还若无其事。”
这话把兰美人堵得心口闷得慌,呢喃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气得扭头不再看她。
李美人还想出言反驳,就被袁充容的话打断了。
袁充容一副真情实意羡慕她的样子:“还是姜良人你得宠,皇上竟将自己的常服赏给你了,和别的姐妹得的赏赐一比,真是与众不同。”
袁充容妥妥给她拉仇恨,周围嫔妃看她的眼神都逐渐不善起来。
张宝林一听就兴奋起来,两只眼睛滴溜地转,没安好心地说:“姜良人也别藏私,教教我们该如何讨皇上欢心。”
姜知意听了后压根不接张宝林的话茬,杏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惊讶极了的样子说:“袁充容娘娘什么珍贵赏赐没得过,皇上随手赏给嫔妾的衣裳,都能让娘娘您记挂。”
袁充容笑吟吟地打着扇子道:“咱们不像姜良人这般会撒娇,惹得皇上爱怜,处置了那过去欺辱你的奴婢。”
姜知意听了这话心里犯恶心,袁充容的段位可比李美人高多了,这是明里暗里嘲讽她只会邀宠。
姜知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羞涩地说:“皇上不过是处置了办差不用心的奴婢,嫔妾又怎么能左右皇上想法。”
王才人眼神不赞同地反驳着袁充容:“奴婢做错了事自该受罚,便是袁充容受了委屈,皇上自然也会给你做主。”
容贵妃这时也到了凤藻宫,眼神不善地看了眼姜知意,虽说昨日皇上歇在她的瑶华宫,可一想到姜良人午时去邀宠过,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起身给她请安,容贵妃迫不及待地开口。
“后宫的事,姜良人不去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再不济也有本宫这个协理宫务的在,偏偏跑去打扰皇上处理政事。“
”若是以后,人人学你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找皇上处置,荒废后宫的法度,你该当何罪?”
姜知意可没被她凌厉的语气吓到,她委屈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通透的粉玉芙蓉镯:“贵妃娘娘明鉴,昨日午后嫔妾可是来凤藻宫请罪,皇后娘娘可是赏罚分明,没同嫔妾计较。”
言外之意就是皇后都没和我计较,你个贵妃好意思吗?
她就不信容贵妃不知她昨日来了凤藻宫请罪,宫里的消息流通得很快,更不用提她身为贵妃,底下的任何消息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今天不过又是想言语上拿捏她,她要是真的被吓到请罪,以后人人都能看轻她,人人都能踩她一脚。
容贵妃被驳了面子,嘭的一声放下茶碗,眼神带着寒光,咄咄逼人道:“姜良人真是好口才啊,本宫就过问不得了?”
还没等姜知意回话,皇后就从内殿出来了,她凤眸微转地扫了一眼殿内,语气平淡地说:“这么点小事,贵妃妹妹都要计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