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嫔妾碧梧轩里的小喜子,不过是干些扫地的杂事,嫔妾从未倚重过他,让他去御膳房更是无稽之谈。”
姜知意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丝毫不见慌乱,皇后看了后,自然信了三分。
容贵妃扫了眼小梁子,眼神严厉地开口:“你仔仔细细地将下药之事,从头到尾说一次。”
“本宫就不信,某些人做过的事会毫无痕迹。”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看着姜知意,仿佛笃定了她就是背后之人。
小梁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回容贵妃娘娘,是……是姜良人身边的小喜子特意找上奴才,还给了奴才一包药粉,只要奴才下了药,就能得赏。”
“小喜子还威胁奴才,要是不照办,姜良人必定让奴才没有好果子吃。”
“姜良人您就认了吧,奴才不该贪财的。”小梁子边说边哭,活似个受尽胁迫,无可奈何的人。
姜知意眼神越发冰冷,她阴沉着脸道:“我竟不知,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这奴才倒是先劝主子认罪了,真是其心可诛。”
“你既然说我交代的小喜子,那就说清楚!何日?何时?小喜子跟你说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
“若是你说不清楚,就再好好过一遍宫正司的刑罚。”
姜知意目光骇人,小梁子不由得身子抖了抖,忙避开她的视线,整个人打颤,像是吓得不轻。
兰美人瞧见这幕,凉凉地开口:姜良人这是想屈打成招啊,我看这奴才你怕你得很。”
何选侍也一脸赞同:“姜良人别吓这奴才了。您认了,他才有条活路啊。”
说罢,小梁子就不停对着她磕头,只把头磕得鲜红一片,他涕泗横流,嘴上还不断乞求:“求良人给条活路吧。”
姜知意怒极了:“就凭你敢攀咬嫔妃,想要活路?下辈子吧。”
随后,她对着皇后行礼后,挺直了腰板,语气镇定地说:“求皇后娘娘将小喜子押入宫正司审问,嫔妃没有做过的事,自然问心无愧。”
“况且太医院里的记录清清楚楚,嫔妾从未领过这种药粉。嫔妾进宫三年,也从未和宫外的人有过来往,这药粉从何而来?”
“旁人想要栽赃陷害嫔妾,嫔妾是绝不会认的。”
皇后点了点头,命令宫正司的人将小喜子押入后审问。
姜知意坐下后,打量了一圈看好戏的嫔妃,端起茶碗遮住她沉思的视线。
下药之事,摆明了是容贵妃看不惯她得宠,特意针对她设的局。
小喜子这枚钉子,也不知是何时被收买的,就为了给她致命一击。
她当然不能由得她们得逞。
今日眼看也问不出什么来,皇后摆摆手让嫔妃们回去了。
姜知意目光森寒地盯着容贵妃远去的辇,她绝不会让容贵妃嚣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