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补汤的、糕点的,针线的应有尽有,叫祁景渊烦不胜烦。
于是就叫后宫的嫔妃,不准送东西进来了。
众人虽然心有不甘,可到底不敢再打搅他了,就怕触怒他后失了这次机会。
于是都翘首以待着名单出来。
朝阳宫里,祁景渊处理完政事,正闭目养神着。
他思索了许久才开口:“妍美人有东西来吗?”
一旁打瞌睡的全福听到这话后,立刻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全福在脑海中把送过东西的嫔妃都拉了出来,可怎么就没有妍美人啊。
他看着祁景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回皇上的话,还没呢。”
“……想必妍美人没想好送您什么呢。”
全福迟疑了一下,给姜知意找补着。
可祁景渊听了后倒是轻笑了一声,“你这奴才就会为她说话。”
“这懒鬼笃定朕会带她,一点心思都不肯花了。”
说罢他就起身出了殿,坐上御辇摆驾碧梧轩了。
随行的全福还在想皇上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他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一丝冰冷呢?
祁景渊进了碧梧轩后,也不叫人通传,径直就进殿了。
书桌前没人,也不见她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看书下棋。
反而有些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榻前也只坐了一个秋霜守着她。
“这是怎么了?”祁景渊皱眉上前。
姜知意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正想起身给他行礼时,就被祁景渊一把按下了。
“行了,不舒服就躺着。”祁景渊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说着,“太医怎么说?”
姜知意不好意思笑了笑,轻声说道:“嫔妾是月事来了,哪里用得着请太医了。”
“况且吃了这么久的补药,如今嫔妾来月事也没那么难受了,就是有些腰酸才躺着的。”
“还是叫太医给你看看吧。”祁景渊也知道,若是女子身子无碍,月事也不会这么辛苦。
这女人虽说调理了许久,可看样子还是治标不治本。
“你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跟朕去南苑行宫?”
他正想叫全福宣太医时,就被姜知意着急地拉住了手。
“您可不能不带嫔妾啊!嫔妾一直盼着呢。”
“而且皇上来了后,嫔妾自觉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强。”
姜知意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嫔妾没骗您,如今真的好多了,就不舒服个两三日而已。”
说完她也不放手,就这么一直拉着。
祁景渊叹口气,大手包住她的手,“会让你去的。”
“只是你不让太医来,调理不好,日后怎么有孕?”
姜知意委屈极了,人本来就不舒服,听了这种话后就啪嗒啪嗒掉眼泪,看着好不可怜。
“皇上嫌弃嫔妾了,这又不是嫔妾不愿意。”
祁景渊接过秋霜递来的手帕。给她擦着眼泪。
“朕又没说什么,怎么就哭了?朕是看你一直盼着有孕,这才这么说的。”
姜知意止住哭泣,“皇上就算嫌弃嫔妾也迟了,您就欠我一个孩子呢。”
“最好日后无论嫔妾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让他像嫔妾,一点都不像您,叫您看着干瞪眼!”
祁景渊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都是朕的孩子,不像就不像吧。”
不过他又低声笑了起来,“还是像朕吧,若是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