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桧他们自然更加高兴。
一旁礼部尚书司马雍的眼里也是闪过一抹喜色。
心中暗骂秦布衣蠢货,给他们找到借口对付他。
秦布衣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
可是,宫羽是他的女人。
千金难买他高兴。
因为这吃人的礼教指唆,立刻将宫羽吓的失去了神采。
孔繁桧三言两语,就几乎灭杀了宫羽内心的尊严,让其自感卑贱。
宫羽那低眉伤心的情绪,这让秦布衣也很难受。
秦布衣此刻的举止,或许是很愚蠢。
可却能够让宫羽那颗脆弱的内心得到温暖。
此刻,宫羽看向秦布衣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那眼神,仿佛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秦布衣。
柔情似水的目光,粘稠簜様。
“老东西,你满口礼仪道德,礼教卫道?自己纳了八房小妾,强娶姨母。”
“一个虚伪伪善的衣冠禽兽也有脸教训本王?”
“厚颜无耻到了你这般地步,倒也真不愧是礼部尚书。”
“你还真是知书达理。”
秦布衣冷笑讥讽。
“你,鄙陋武夫,鄙陋武夫!”
孔繁桧被揭穿私事,被说虚伪,顿时恼羞成怒,只能以高傲的文人身份来贬低秦布衣是武将家族出身。
“老东西,你不是很注重礼仪吗?”
“本王被陛下封为魏王。”
“你见本王,为何不拜?”
“竟敢直呼名姓,侮辱本王,就是侮辱我那女帝娘子。”
“你是故意藐视陛下天颜,藐视皇权吗?”
秦布衣再度冷声叱问。
孔繁桧这老东西以礼仪训斥秦布衣。
秦布衣又不是没有嘴。
打嘴仗谁都会。
“拜,拜见魏王!”
孔繁桧气的浑身哆嗦。
可是大周皇族祖训,百官见王,皆得行拜礼。
这是皇权无上的威严。
不过,大周开国皇帝,做梦也没想到,他那异姓不可封王的祖训,早在百年就已被打破。
可这见王拜礼的祖训,百官依旧必须遵守的。
孔繁桧再怎么恼怒不甘,也得行拜礼。
“啧,不愧是江南大儒,谦谦君子,真有礼貌!”
“这一拜还真利索,身板儿真好,说不定还能再纳几房小妾。”
秦布衣啧了一声,牵着宫羽的嫩白纤手,头也不回的进了画舫楼中。
望着秦布衣一袭白衣的背影,一众京官大员无不怒目。
秦布衣此番,不是打孔繁桧的脸,而是在打整个江南文人世族官员的脸。
“狂妄,狂妄!”
“无礼的鄙陋武夫!”
孔繁桧气急复语。
“好一个北凉王七世子。”
“好一个魏王。”
“就是不知道,没有江南钱粮供养你们北凉王府掌控的武将兵卒时。”
“你们北凉王府能嚣张到何时?”
礼部尚书司马雍目光冰冷,近乎透着一些阴毒。
虽说刚才是孔繁桧出言训斥秦布衣。
可那也有他的支持,这也是朝中文武争锋。
文官会变着法子打压武官武将,就是因为北凉王府的权势太大,压得这些文官心有不甘。
秦布衣这般目中无人的嘲讽孔繁桧,也是在嘲讽他司马雍。
北凉王执掌大周六军兵马三十年,也镇压了江南世族文官三十年。
如今北凉王年事已高,而且伤病多发。
这是江南世族文官集团反攻的机会。
“这秦布衣,还真是春风得意。”
“这种货色,也配得上女帝陛下?”
司马轩之也是冷声道,话语里满是嫉妒。
他是京都第一才子,因为身份缘故,很多官员为了奉承,更是尊他为大周第一才子。
称他为大周最优秀的年轻俊杰。
谁都知道,女帝会选择一位伴侣。
而今大周青年才俊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他司马轩之是最有资格成为女帝夫婿的男人。
甚至司马家族联合江南文官世族,也多次明里暗里的示意女帝应该和司马轩之联姻。
以此稳定朝堂。
可是哪知道,女帝选择了武将家族出身的秦布衣。
司马轩之刚才见到秦布衣的敌意,就是因为如此。
眼下秦布衣又这般狂妄,目中无人,他的心理是更加嫉妒恼怒。
“轩之莫急。”
“陛下虽然和这鄙贱泼皮订婚,可也不是没有退婚的可能。”
“他当着百官之面,和妓子行这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之苟且。”
“皇家颜面,岂容他侮辱。”
“明日爷爷带百官上表,谏言这秦布衣不堪为陛下夫婿。”
“届时,以你才貌双绝,江南文气蕴养的高洁品德,自当有机会迎娶陛下。”
司马雍冷笑道,仿佛一切皆在其算计之中。
“爷爷。”
“陛下那等绝色,自然不该由秦布衣这等粗鄙泼皮迎娶。”
“她是孙儿的。”
“这大周江山,是我们司马家的。”
司马轩之在司马雍耳边低声道。
“好,不愧是我司马家的种。”
“就该有此等志气!”
“且看我们爷孙俩,谋这大周江山。”
司马雍大笑,入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