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侯今日神采奕奕,满面春风,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令人欣喜之事啊?本王瞧着你似乎心情格外愉悦呢。”布戈奇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温尼迪尔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连忙回答道:“四哥有所不知,侯爷方才告知小弟,他欲在其府邸为他的义妹举行一场盛大的簪花宴,并盛情邀请咱们一同前去凑凑热闹呢!”
然而,布戈奇听闻此言后,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语气不悦地质问道:“如此重要之事,为何竟无人提前告知于我?莫非如今我们之间已不再是好友了么?”
见此情形,温尼迪尔心中一紧,赶忙开口解释道:“四哥切莫动怒,您着实误会侯爷了。侯爷其实一直在此处等待着您,只是小弟见他独自站在此地,便上前与之攀谈起来罢了。”
罗布仁夫也随之附和着笑道:“八王子所言极是,在下正是专程在此恭候四王子大驾光临。未曾料到这一等便是足足半个时辰之久,幸而有四王子前来相伴闲聊几句,否则我怕是早已失去耐心离去了。”
“既然四哥已经到了,那小弟我便先行一步告退啦。”只见温尼迪尔面带微笑,双手抱拳朝着他们拱了拱手,然后优雅地转过身去,抬起脚缓缓迈步向前方走去。
“四王子,过会儿我会立刻派人将请帖送到您府上,请您与王妃一定要抽空赏光莅临寒舍啊!”罗布仁夫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得如同洪钟一般,仿佛要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他这番热情洋溢的邀请似的。
然而,对于罗布仁夫如此殷切的请求,温尼迪尔既未点头应承下来,亦未开口婉言回绝。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路,同时举起一只手随意地挥动了几下,以此作为与众人告别的信号。
然而,在前往宫殿的道路之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朝臣们皆面露好奇之色,纷纷凑上前去向八王子询问金甲侯缘何会如此突兀地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只见温尼迪尔不紧不慢地走着,同时耐心地对身旁的一众朝臣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此次金甲侯设宴乃是要为其义妹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簪花之宴呐!”
听闻此言,众朝臣不禁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低声议论着这一消息,并迅速将此事传播开来。
路过的朝臣都对罗布仁夫拱手道喜:“恭喜侯爷喜得义妹!”
“多谢多谢,还请各位赏光让夫人小姐屈尊寒舍啊!”罗布仁夫笑着向大家拱手说道。
恰在此时,原本始终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的布戈奇却突然间打破了这片略显沉闷的僵局。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然后以一种略带些许尴尬的口吻率先开口问道:
“你在这里等我究竟是所为何事呢?”说罢,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对方,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辞之中探寻出一些端倪来。
“哦,这个给您,尊敬的四王子殿下还有那美丽的王妃娘娘,小的特意前来给二位送上这份珍贵的请帖,诚邀您们一同出席小人举办的宴会呐。”只见罗布仁夫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自己的袖口,摸索了一会儿后,掏出了一张红彤彤、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请帖来。接着,他双手捧着请帖,毕恭毕敬地递到了布戈奇面前。
布戈奇原本紧绷着的脸此刻终于缓和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接过那张请帖,先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上面精美的字迹与图案,然后才轻轻合上,请帖被他随意地夹在了手指间。
紧接着,他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傲娇的神色,开口说道:
“嗯,算你有心啦,本王之前还寻思着你是不是把本王给忘了呢!不过嘛,话说回来,你怎会跟老八混得这般熟稔?依本王之见啊,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为妙,别看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实际上可没那么简单哟。”
听到这话,罗布仁夫不禁朝着布戈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
“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跟那老八压根就不熟好不好,明明是他主动找上我的。再说了,若不是您这位四王子迟迟不出来,我又何必巴巴地和其他人在那里无聊寒暄呢,而且还独独只送给您一人请帖,都没给其他任何人呀。”想到这儿,罗布仁夫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略带几分怨气地回应道:“还有,您误会下官啦。真的是他先来找我搭话的,我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与他说了几句。”
布戈奇那张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竟微微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原来就在刚刚,他与自己那位分不清局势的岳父大人一同关起门来,仔仔细细地商讨着怎样才能在众多王子之中脱颖而出、独占鳌头,从而顺利地赢得父王的绝对信任,并被册封为储君之位。为此,他们耗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反复权衡各种利弊得失。
只见布戈奇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似乎想要借此给自己增添几分勇气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