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阁下,今日家师请丹时辰已过,明日再来罢?”
在那高耸入云、位比天宫,且终年被云雾所缭绕的上清炉岳上层,一片静谧之中透着丝丝神秘的气息。有位信念坚定的青年,神色凝重地行走在这片充满未知的地域。他身姿挺拔,一袭青衫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而他的眼神中则闪烁着执着与期待的光芒。
“我并非寻师求丹,而是”,古今抱拳而立,声音在这寂静的空谷回荡开来。
不待其道明来意,对面身形魁梧的男子便抢先打断了他的话。此男子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屹立在那里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警惕。
“能费尽艰辛攀上上清炉岳千丈之上,却不为求丹,那是作甚?”男子的声音低沉而雄浑,带着一丝不解与质问。
“实不相瞒,我乃寻人而来”古今平静地回应道,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目光深邃而坚定,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却依然坚守的执着,是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丝希望的决然。
男子顿时趾高气昂起来,他仰起头,那神态仿佛自己一切尽在掌握。“找人我最在行,且说姓甚名谁?”话语间满是自负与傲慢,仿佛在他的认知里,这世间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我亦不知对方姓名,甚至不知其相貌,只知是赤袍鼎纹的男子”,古今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深知这线索太过模糊,想要在这广袤无垠的世界里找到那人,无异于在大海捞针。但他心中的那份信念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驱使着他不断向前。这一丝线索,或许是他黑暗中的唯一曙光,当场便将自己的受恩的情形描述一番。
男子闻言,不禁嗤笑出声,他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不屑。“你这种小伎俩我见得多了,心知家师已退诊,便编造各类奇葩理由接近,最终不过是拐弯抹角。”他仿佛将古今看透,在他的眼中,古今不过是众多妄图接近其师的世人中的一员,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耍着低劣的手段。
见其误解,古今亦不想浪费口舌,他的心中此刻只有那个模糊的身影和坚定的信念。当即询问道:“真是误会了,既然如此,那可否告知令师前日可曾去过句曲大陆便可?”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希冀,尽管这机会如此渺茫,但他仍不愿放弃这一丝可能。
此言一出,男子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还说不是找借口接近家师,咱无尽火宗有资格着赤袍者,皆是万里挑一之辈,虽是人数众多,却也不得随意外出,如今在外者不足三成,且多数前往其他部洲,被各大宗门奉为座上宾,莫说你能偶遇的缘分缥缈,更况乎随意施援手,况且以你所说能够令活死人脱胎换骨的那般品阶,除非是宗主才有可能有此手笔,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大方,哼,连基本情报都打探不清,还妄想糊弄于我”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昂首挺胸,看穿古今伎俩一般趾高气昂。
“真的么,那请问令宗主的所居何处?”,古今一脸兴奋,打断男子喋喋不休的说教后问道。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一丝曙光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整个身体亦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那是激动与期待交织的反应。
男子被问得一怔,随手上指顶层二千丈,二百里开外,而后道:“便在那里,不过你也莫要异想天开,家师既然已退诊,你找宗主也无用,况且……宗主也不穿赤袍。”男子指完回头,却见原地已无人影,不禁挠头,满脸的疑惑与惊愕。四处张望却一无所获,仿佛古今从未来过。
顺着男子所指,古今丝毫不拖泥带水,立即御剑而上,他的剑光闪耀,如同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在剑影映衬下,古今的脸庞显得格外坚毅。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古今便寻到男子所描述的院墙大门。
翩翩落地,站在古朴且厚重的大门前,古今整顿衣冠,那动作庄重,仿佛心中预演情景仪式一般。随即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门扉。怎奈一刻钟过去,门内却并无半点动静。此时周遭一片寂静,唯有微风拂过的声响,如同在诉说着岁月的宁静。
正当其抬手准备继续敲门时。
“呔,何方宵小在此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