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山又急又气,这孩子不领情,自己只是心寒而已,若是接触了全性,那自己太过于失职了。
“别胡闹!说!你从哪听来的这个名字!!”
李慕玄并不理解,洞山的关心,在他看来却是气急败坏。
大笑着跳下石桌,故作洒脱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嘲讽道:“先生,一个名字,何至于大惊小怪!!?”
李慕玄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学堂大院门外,院内的洞山稍显无措。
这事情远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连夜给师父送上一纸书信。
洞山转身回房取出纸笔,匆忙之下字迹都显得潦草,只恨自己腿脚不便,不然都想长出一对翅膀立刻去见自己的师父左若童。
书写完毕,简单折叠后,便叫了一个信得过的下人立刻启程。
......
三一门内水云、长青二人和常日一样,在巡山守夜,但隔着老远,就听正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谁啊?!”长青推开偏门,此时天色已晚,只能隐约看见有人但看不清楚。
“呼~呼~呼~道长,您总算来了!洞山先生让我务必把这封信交给左门长。”
长青伸手接过书信,洞山师兄这个时间派人来送信,自然是有要事相告,二人不敢耽搁,快步直奔大厅。
此时左若童正在大厅静坐调息,夜景鸟叫虫鸣虽然嘈杂,但还是听到两道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洞山师兄刚刚托人送信过来,说是有急事,务必请您过目。”
左若童眉头微皱,一算时间两年有余,但这么晚,会有什么事情?
接过长青递上的书信,左若童仔细观看,不由得眉头紧锁,这李慕玄的性子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劣上许多。
但如今接触到全性,确实是自己的过错。
“长青,水云,跟我下山走一趟!马上!”
“是!师父!”
“是!师父!”
左若童语气冰冷,眼中怒意悔意交杂,水云长青哪里见过师父这般模样。
虽然心中猜测,却也是不敢多言,拱手领命跟着师父下山。
这次不像带着李慕玄下山那次,师徒三人星夜启程,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来到洞山学堂所在。
学堂内灯火通明,洞山焦急的在院中踱步,写完信自己这才想起要留住李慕玄,可如今派人找了半天,却不见这孩子人影。
师父怪罪自己倒是不怕,只怕师父因为此事受到牵连...那自己可就真成罪人了。
一抬头,只见师父外加师弟三人刚跨进院门,不等左若童说话,洞山抢先开口道。
“师父!李慕玄丢了!弟子已经派人去找,但还不见下落。”
闻言左若童满脸黑线,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路上左若童想过几种可能,要么是李慕玄从什么地方道听途说知道了全性这个名字,要么是这附近真有全性有意诱拐。
但这里面最坏的就是有自己的仇家,想对这孩子下黑手。
若真是如此,左若童不知道自己有何颜面再见李慕玄父亲。
左若童冷静思考,思索再三开口问道:“近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举止异常的人?”
此言一出,洞山也好像想到什么,之前好像有学生说,李慕玄好像跟一个杂耍艺人走的很近。
洞山不敢隐瞒,拱手回应道:“有,这附近来了一个杂耍卖艺的,好像叫......”
“鬼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