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石头好像是被投掷者有意算计过的一样,哪怕自己不出手拦截,这石头也只会刚刚好落在马匹的正前方一米的位置。
甚至这人连马匹的跑动速度都算在内了,索性王耀祖就没出手拦着石头。
但马匹确是实打实被惊到了,畜生不是人,哪怕石头不会砸到它,还是前蹄高高跃起,后蹄欲要腾空。
可车身两旁木杆上的绳子拴在马背上,这马要腾空,马车非翻了不可,王耀祖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李父经不起折腾。
没办法,现在管不了这么多,王耀祖出手,磁场一变,千斤之力就压在马背上。
马是没有成功腾空,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压断马腿,瘫在地上,在这过程中内脏也受了伤,没有挣扎或者痛苦的嘶吼,就只剩半口气等死了。
接着用手段稳住车身不难,两股力一反一正相互抵消就行。只听闷闷的咚的一声巨石落地,众人才惊醒。
事情发生的太快,马夫只记得上一刻还好好的,眨眼间就这样了,被惊的合不拢嘴,说不出话。
李家父子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只听一声巨响,马车停了。
王耀祖冷哼一声,挑帘子走出马车,这下他的心情也变得不好了。
“露个面。”
王耀祖心情不悦,也不啰嗦,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让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讲话的。
不远处树上跳下二人,一个横矮短粗的汉子,看着四十出头,一身白的粗布短衫,黑色裤子,绑了一条白色腰带,头戴草帽,满脸堆笑。
看着好像刚从地里出来的农夫一般朴实,面相也算和善。
另一位又是一个秃瓢,戴着瓜皮帽,留着鼠尾长辫,身着打扮都像那种市井闹市里面的卑鄙奸猾的商铺掌柜,身材高瘦,但看着能年轻个十岁左右。
那‘农家汉子’只是憨厚笑着,那秃瓢也只是笑眯眯看着人没仰,但马翻了的场面。
这两人王耀祖都认识,但谈不上多熟,所以强压着火气道:“二位,给个说法?”
那秃瓢往前走了几步,说道:“王老!王老爷子!这不,听说你收了个弟子嘛!我和王兄弟过来送份薄礼!”
马匹死在这路程快要过半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王耀祖也觉得有些棘手,所以这事这两人要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答复,今天怕是别想善终。
那短粗的汉子也上前一步附和道:“不过王老今天好事临门还火气这么大?略施手段就把这马拍死了?真是更胜当年,更胜当年啊!”
王耀祖心中暗骂:他妈的,这马是自己拍的一点不假,要不是你们俩不是人的玩意整这出,自己为啥要这么做?现在还打趣到自己头上了?
眼神微动,手指轻轻一抬,绝技使出——倒转八方!
那巨石被猛的抬起,王耀祖心中掂量,太轻太轻,念头一动,又施加上了千斤之力。
比刚刚投掷过来时,劲力更猛,宛如滑膛而出的炮弹,石头在前划过,后面才能听见嘶吼的风声。
那车夫与李家父子二人,甚至看不清石头划空的轨迹,只能看见一团黑影奔着那壮汉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