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觉得侯爷在边关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相当于刚去边关那年就养了侍妾,很是过分。
春喜是沈月烟的陪嫁丫鬟,她知道,夫人当年刚进府时,侯爷就有个生了儿子的通房丫鬟,京中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那时夫人就受了许多委屈。
如今,夫人又要受这种委屈,怕是受得打击太大,精神不正常了。心中对夫人愈发心疼起来。
沈月烟看着三人愣怔的模样,督促道:“还不快去,下次再走神有你们好果子吃。”
春喜赶忙答应,“是,夫人。”便下去安排了。
沈月烟跟着丫鬟来到秋宁二人住的车马房,一股浓郁的马屎臭味扑鼻而来。
二人进了一个连门都没有,只有一个草席帘子遮掩的低矮草房。
丫鬟掀开草帘,沈月烟猫着腰进了去。
草房内只在地上铺了一些干草,地上一支快燃尽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给漆黑的屋子带来一点亮光,连个桌子都没有。
秋宁坐在草席上,靠在墙边。六皇子魏天诚躺在干草上,二人见沈月烟进来,先是惊讶,然后赶忙起身,行了礼。
“夫人怎么来了。”
虽然今天沈月烟在侯府门前不允许二人入内,又把两人安排在了这个破地方,但是两人心中都没有怨言。
毕竟忠勇侯对他们有恩,而且任哪个女子遇到丈夫在边关养女人养了这么多年,还生了这么大的儿子都会生气。
看着未来的皇帝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沈月烟真想给自己两巴掌,问问自己你怎么敢的啊。
沈月烟挤出来一个自认为和煦温暖的笑容,温柔的说道:“今日实在是在气头上。
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一个人支撑这偌大的侯府十六年,丈夫却在边关又养女人又生孩子,弃我们孤儿寡母于不顾,我实在是心寒。”
说着说着,沈月烟情不自禁掉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