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姐噎在当场, 马政委也被堵的不行,萧北晨抬眼看着周川,见她转身要走,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急什么?话都没说清楚, 你走什么走, 不准走!”
周川一把甩开他的手:“怎么, 你萧大团长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萧北晨的手被甩开,但他就站在周川附近, 两个人离的很近, 他俯视着她:“你少在这阴阳怪调的,搞的我们好想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田大姐和马政委刚才都怔住了,如今醒过神, 都搞不清楚萧北晨是发什么神经,田大姐第一个开口:“萧团长,你个男同志, 说话客气点!”
人家周同志白白遭受一场, 心里有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心里不舒坦, 说几句酸话就让她说呗, 何必跟她吵,这个萧北晨脾气是越来越拧了。
马政委跟着:“北晨,人家女同志不容易,你少说两句!”唉,这破脾气!
太阳有些刺眼, 周川眯着眼睛盯着某人:“你们能做,我还不能说了?嫌我说的不好听就滚远远的不要听,我可没有拉着你到这里来听我阴阳怪调!”
“哼,就没见过你们这般不要脸的,既当女—表子,还要立牌坊!明明忘恩负义、卸磨杀驴,还想我夸你情义无双、知恩图报不成?我就是夸你,你舔着个大脸敢接着吗?”
周川淡淡看着他:“不过也说不定,看你脸皮这么厚,没准就喜欢这一套呢!”
萧北晨气的直喘气,他插着腰,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我萧北晨别的不敢说,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国和人民,你说我忘恩负义,那我也是为了国家和公义,忘了父母恩,忘了妻儿义,你这个老部下的童养媳,可没对我有半分恩半分义!”
“是,你纳了鞋底,你采了草药,你是捐给部队了,可你那是无偿的吗?你是为了能有一份安稳的生活!我们这些当兵的,当初走上战场,不也是为了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吗,大家的愿望是一致的,我们都是为了安稳的生活,何来我欠你之说?”
周川冷笑一声:“呵呵,萧大团长好口才,什么黑的臭的到你嘴里,都能被你洗白变香,怪不得能当上军官呢,你也是凭着这份好口舌哄骗无数乡下穷小子给你卖命的?一个个穷小子前赴后继的当了炮灰,有去无回,你却华丽转身成了高人一等的军官。”
“你,你能不能别扯那些,我们所有投身到战场的人,还不是”萧北晨连连吸气,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是啊,谁不想有好日子过呢?我们付出了劳动,甚至付出了青春,就是为了有好日子过,为了好日子,我们不能有一丝怨言,我们不能有一丝不满,可最后,胜利了,我他娘的,没有好日子过啊!我他娘的被踹了,没人要了,老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