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乱诸雄起,野寨亦称王——幕易
“能活!能活!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我有用,我还有用,您留着我有大用啊。”那俘虏开始不停的求饶,脸上写满了求生的欲望。
杨忠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非常享受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我问,你答,不准有停顿。有停顿就是你在骗我,骗我的后果就是死。”
说完觉得这样子好像不够气势,担心震不住他。于是,杨忠矩还是回到行李边抽出了刀。走过来一刀削掉了他的左耳,帅气的收刀入鞘。
杀猪般的嚎叫惊起了一片飞鸟,那人疼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本就脏兮兮的脸上,现在更是惨不忍睹。
杨忠矩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问道“你明白了吗?”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一脸惊恐的看着杨忠矩大气也不敢喘。
杨忠矩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名字,籍贯。”
“江十七,幽州居庸惠德坊人。”江十七语速极快的回道,生怕慢半拍又被眼前的神经病来上一刀。
“居庸人?居庸城在什么方向?有多远?”杨忠矩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这里是鸡鸣山,往北八十余里就是居庸城。”江十七疼的龇牙咧嘴,说话都带着一点颤音。
“你们是鸡鸣山上的土匪吗?”杨忠矩担心他们会不会有更多的人。
“不是,我们本来是牛头山扫地王的部众。一个月前二当家趁大王病重犯上作乱,占了山寨。我们是被二当家逼到走投无路,准备到鸡鸣山投奔撼天王的。”说完又补充道“本来看你们只有两个人,想抢了你们的马匹献给撼天王。也好在山上有点地位,谁能想到……”
“谁想到遇到老爷我这么能打是吧?哈哈哈哈,别说你们几个小毛贼。想当年,我杨某人手拿一把西瓜刀从街头砍到街尾。你这啥表情,嘁,好像我吹牛一样。”杨忠矩自吹自擂,看他不太配合眼睛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他。
江十七立刻就明白了,忍着疼毫无底线的夸赞道“大爷您这么气度不凡,小人看您一眼都自惭形秽。都是小的们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像您这样的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动您就遭了天谴……”
杨忠矩傲娇的哼了一声“哼!我问你,你说边上就是鸡鸣山?在哪个方向?”
江十七赶紧用后脑勺撞了撞身后的树干,示意鸡鸣山在他身后的方向。
杨忠矩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觉得他没有骗自己之后很满意的站起身哼着小曲儿去拿干粮。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浮夸呢?这不符合我的气质啊,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我现在的形象我非常满意啊。一个土匪头子,还称王?真是一群土包子。”絮絮叨叨的杨忠矩说着说着还自认为骚包的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
殊不知,江十七那双亮的吓人的眼里只有他手中的干粮。江十七两只眼睛虽然低垂着却死死地盯着杨忠矩手中那块麦饼,目光如实质般嵌在了上面。
他好像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一块麦饼。那块饼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放大。
突然,江十七只觉得身上一松,那块无限放大的麦饼此时就静静的躺在他身前的尘土里。他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抓起身前的麦饼撕扯了起来。
脏兮兮沾满尘土,有些硌牙的麦饼在他的面前像是珍馐美味。
杨忠矩坐在不远处的行李旁边,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唾沫。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时生食鸟雀的样子,那鲜甜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啊。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哈哈哈哈”林子里传来了常生爽朗的笑声。
杨忠矩看到常生背着一头差不多有他自己三分之二大的野猪,从林子里钻出来的时候,惊掉了下巴。野猪头部有一道整齐狰狞的裂口,鲜血滴答滴答的滴落。都说在森林里动物武力值排名是一猪二虎三熊,没想到常生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可以猎杀这么大一只野猪。
常生背着这么大的野猪却还是健步如飞,以前一起打鲜卑人也没觉得他有这么厉害啊?顶多就是会点招式,力气大一点。在杨忠矩愣神的一小会,常生已经把野猪放在了他面前。取了背上的水袋痛饮了一大口,然后把水递给杨忠矩。杨忠矩接过水,也喝了一大口,然后把水放到行李边上静等常生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