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凤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脖子上如铁般坚硬的手臂。就在她喘不过气来时,手臂松开,她跌坐到地上。
男子上前点住她的穴道,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没有血色的脸似哭似笑地自言自语:
“师妹,你放心,师兄不会不要你,不会嫌弃你已经嫁给别人不是完璧之身。你看,师兄为你准备的躯壳多美啊,等师兄做好药,你就可以永远陪着师兄我了。”
似乎想到美好的愿景,男人似癫似狂地又凄凄笑起来,笑了一会,他放开木清凤,站起身。
木清凤睁着因害怕而放大的瞳孔,看着男人走到一个瓶中女人前。瓶中女看到男人走近,拼命张开嘴巴摇着头。男人掏出一个小鼎,一只金色的蠕虫从鼎内爬了出来,钻进女人口里。
不一会,瓶子激烈的颤动起来,瓶中女似乎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美丽的面孔扭曲得面目狰狞。金色的蠕虫从女子鼻孔爬了出来,男人立马拿瓶子接住,走向了下一位瓶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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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听到右边有动静,顾鸣风带着少女赶了过去。浓雾翻滚之中,他看到眼熟的记号。见斐曦与两边人马都认识,他没兴趣掺和两派争斗。深深看了少女一眼,他放开手,朝记号指示的方向寻去。
浓雾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整个小镇。顾鸣风越走越心惊,昨天还热闹非凡的三河镇此刻居然一个人都看不到。
现在是大白天,即使有这瘴气般的浓雾,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
走着走着,顾鸣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发现印记的地方,斐曦和对打的两派人马早已不在原地。
安静的街道,诡异地让人心生恐惧。
停下脚步,顾鸣风举目四望沉思片刻,稍后他飞身跃上屋顶。他无法看清脚下的路,但他在用耳朵辨别经过的每一处地方轻微的声音。
浓雾中,能见度极低,终于他再次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靠近。顾鸣风小心朝声音方向移动,他看到了一群人似百鬼夜行般在雾里若隐若现。
人群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有大爷也有稚童,正是三河镇的百姓。他们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仿佛失去了灵魂,盲目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的步伐缓慢而机械,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浓雾中,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前方模糊的身影,但人们却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前面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迷茫和无助,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他们无法思考,只是默默地走着,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一样。在浓雾的笼罩下,他们像一具具被人操控的傀儡,身不由己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诡异的沉寂,只有脚步声在浓雾中回荡。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只有单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这场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屏住呼吸,顾鸣风谨慎朝队伍前移动。他脚下生风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快他跑到了这支诡异队伍最前面。
三河镇的北面有片三河交汇形成的湖叫北凉湖。朦胧迷离的湖边一朵碗口大的奇花悄然绽放,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这朵花似乎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走在最前的人毫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朝着花靠近。
他像被花诱惑住了一般,缓慢而坚定地伸出手。手刚碰到花瓣,这人便倒了下去,落入水中。黑色的头发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整个人的精气都被花吸走了一样。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靠近诡异的花,又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水里。
不断落水声打破了这片死寂,顾鸣风兴奋得呼吸都重了一分,面对这诡异惨烈的情景他一点也不觉得恐惧。
传说居然是真的!
不死花,居然真的存在!
不,花还未完全盛开。顾鸣风定睛数了一下绽开的花瓣,…目前只绽放了8瓣,还差一瓣花。那人说过,只有完全盛开的不死花才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他小心跃上距离湖边最近的树上潜藏起来。
不死花,他势在必得!
救人?三河镇百姓死活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