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德彪的话,他嘴唇颤抖着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范……范,大胆范德彪,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宫,
你们将本宫绑得那么紧,没看到本宫手臂的伤口吗?
若是本宫有半点闪失,父皇与母后定不会放过你!”
范德彪冷笑一声,从太师椅上缓缓起身,
一步一步朝着太子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太子的心尖上。
他走到太子跟前,俯身盯着太子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太子的灵魂。
太子被吓得拼命地往后缩,却因被绳索捆绑而动弹不得。
“范德彪,你,你到底想干嘛?你不分青红皂白,
将本宫绑到这来,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我父皇诛你九族吗?”
“哈哈,哈哈哈!殿下,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你身为太子,理应忠于朝廷,做天下之表率。
可你却企图想要用西域毒心散,来谋害皇上,
如此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你还配为人子吗?”
范德彪的声音凶狠而冰冷,句句话话都是对太子的暴击与责备。
太子听后顿时两眼瞳孔不断放大,整个人都被气炸了,
“范德彪,你少给本宫安罪名,
你这分明就是载赃陷害,首先本宫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西域毒心散,
更不可能去毒害父皇,就算是退一万步,
此事就是本宫所为之,难道本宫会傻得将毒药,
一直留在卧室里,等着被人发现吗?”
太子由于过于激动,据理力争时,还不小心弄到了他左臂的伤口,
一时间,伤口又再次流起血来。
而范得彪一旁的两位副审官对视一眼,左侧的副审官轻轻摇了摇头,
继续提笔记录,右侧的副审官则微微皱眉,
似乎在思索着太子话语中的破绽。
范德彪听到太子的辩解之后,冷酷地大吼一声:
“殿下,您既然如此嘴硬,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休怪下官无情,来人啊,准备上刑具!”
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其实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借这股气势妄图压垮太子的心理防线。
太子听闻,脸上惊恐之色更甚,但仍强撑着大喊:
“范德彪,你敢!你若敢动本宫一根毫毛,
待本宫昭雪之日,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宫再说一次,本宫绝无谋逆之心,定是有人蓄意构陷!”
此时,一旁的两位副审官神色微变。
左侧的副审官率先放下笔,他走到范德彪身旁,
轻声劝说:“大人,且慢。”
接着他向右侧副审官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将范德彪拉到门外。
右侧副审官低声道:“大人,他毕竟是太子。
咱们目前虽有证据在手,可若真有冤情,
一旦出错,你我皆难辞其咎。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倘若我等贸然用刑,
恐怕会酿成大祸呀!”
范德彪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晓他们所言非虚。
他回头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屋内瑟缩的太子,
心中暗自思忖,这案子背后似乎确有诸多疑点尚未理清,
要真仅凭眼前这些就对太子用刑,
万一有差池,自己的仕途乃至身家性命可就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