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她跟春梅竟然被卖到同一个花船上。
李婷婷看向窗外的风景,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呵呵,我跟她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呀,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来世可以去个好人家,能幸福快乐安稳过好日子,
别再像这辈子那样,每天闲得无事,就想着怎么搞宅斗。
......
皇宫之内,皇帝自从服下在太子卧室寻得的西域毒心散解药后,
状况稍有好转。
只见他面容清瘦了许多,原本饱满的脸颊如今微微凹陷,
下巴也显得更为尖削,眼眶因身体的虚弱而略显深陷,
然双眸之中仍透着威严与冷峻。
此毒为慢性剧毒,长时间的侵蚀已对龙体造成极大损伤,
虽有了解药遏止了毒性蔓延,
且让他恢复了些许力气,却未能使他即刻痊愈。
此时,大理寺卿范德彪正跪在皇帝床前求见,
皇帝于寝宫召见了他。
大理寺卿恭敬行礼后,开始禀报案情进展:
“陛下,经微臣多日详细探查,
发现此案疑点重重,太子殿下他似乎毫不知情。”
“哼,既然与他无关,那又是何人所为?”
范德彪说了等于没说,皇帝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陛下,微臣该死,那幕后之人实在太过高明,
微臣……”
范德彪此时已是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嘴唇也有些发白,哆哆嗦嗦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了,朕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废物!
那有无查明此事,到底跟三皇子有没有关系?”
皇帝大声呵斥,声音冰冷威严。
“禀陛下,从刺客所持兵器跟身上的物件来看,
确实是三皇子府里之物,
而且,其中多名刺客也的确是来自三皇子府里。”
范德彪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
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蜷缩成一团,
模样狼狈至极。
查了那么多天,就查了这点东西出来,皇帝肯定没有办法对他满意。
低头沉思一会后,皇帝当即大手一挥,
“滚吧,你先回去吧!”
范德彪听闻后如蒙大赦,磕头行完后,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那慌乱的背影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狼狈。
皇帝看着范德彪离开的背影,冷冷地开口吩咐,
“来人,传朕旨意,经大理寺多日查证,
太子企图下毒谋害朕之事证据确凿。
然念其虽起恶念却未得逞,且朕与他父子一场,
特将太子贬为平民逐出京城,永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却失于管教,亦有失察之责,
着即剥夺皇后之位,与太子一同离京,不得有误。
至于三皇子,其竟敢指使刺客刺杀将军府,
还妄图谋害太子,罪不容诛,但朕念其尚未造成不可挽回之局面,
着将三皇子流放至岭南烟瘴之地,无朕旨意,不得回京。
朕意已决,即刻执行。”
皇帝的贴身侍臣,见此情形,心有不忍,
斗胆上前轻声求情。
“陛下,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他们可能是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那范德彪也说此案疑点重重,
毕竟是陛下您的亲生骨肉,可否能对他们从轻发落?
再者三皇子平日对陛下尚有孝心,此次之事也许另有隐情,
或许是受人蛊惑才致此局面,还望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