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峻雄的眼珠子不老实的偷看凤惜舞,那眼神里的不轨和龌蹉心思暴露无遗。站在墙边的杨嬷嬷气的用眼刀杀他,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双不轨的眼珠子抠下来,摔在脚下当鱼泡儿踩烂!
凤惜舞被那双不时的粘在脸上舔一下的眼神,恶心的如同吃了只苍蝇,眉头微皱,又不好在华伯父诊脉的时候发作。
杨嬷嬷见她的眼刀威力太小,震慑不住那个身材瘦小羸弱,却色心色胆包天的无耻之徒,迈步走过去,将小姐护在身后,挡住了淫心纨绔的偷窥视线。
华神医诊脉完毕,睁开了微闭的双目,“老夫人,您的心疾之症调养的不错,再接着吃千草堂的丹参丸即可。”
“华神医,您的医术高明果然名不虚传,我改吃千草堂的丹参丸后,胸闷气短经常刺痛的毛病倒是减轻了。”老夫人笑容满面的先恭维了两句,随即说出了目的,“听说您亲自制作的雪参丹药效更好,老身想求买几颗。”
华神医眸中的冷芒一闪而过,依然和颜悦色的解释道:“老夫人,您的心疾之症吃千草堂的丹参丸即可。不知您从哪里听说的雪参丹?但老夫制作的雪参丹,药材奇贵无比还极难寻到,总共只有十几颗,都是留着关键时刻保命用的。所以,从不售卖。”
被拒绝的万老夫人依然不死心,目光炯炯的看着华神医,:“华神医,医者仁心,哪有医者手里有药却不售卖给病人的,您开个价吧,多少银子一颗,您留下几颗保命,老身就买十颗,绝不讨价还价。”
对这种仗势想强买强卖的人,华神医是无比的厌恶,当即就冷了脸,简单的两个字一口回绝:“不卖!”
万老夫人被噎了一句,羞怒的老脸通红,想发作又不敢得罪华神医,毕竟,再有权势的人家也需要交好关键时刻能救命的名医。
默默的咽下了一口恶气,凭借着多年的修为,万老夫人的脸色迅速的转换,笑容从新浮现,叹息了一声,:“唉!是老身唐突冒昧了。华神医既然不肯售卖手里的雪参丹,老身也不能强求不是,就接着吃千草堂的丹参丸续命吧!”见华神医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又继续说出另一个目的。
:“华神医,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华神医脸色不再冰冷,但也没了平时看诊时的和蔼耐心,“老夫人有何事直说,外面还有许多患者等着就诊,华某的时间很宝贵。”
万老夫人心中恼怒,面上却并无尴尬不愉之色,继续厚着老脸说道:“万家三代单传,到了我孙子峻雄这一代,成婚几年了,妾也纳了四个,却还是个个都怀不上。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普通百姓人家都注重传宗接代,何况我万家这样的豪门权贵人家,没有香火延续,老身是愁的吃不下睡不着。还请华神医为我孙子峻雄诊治调理身体,让他能早日为万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若是能得偿所愿,万家必有重谢!”
对来千草堂按规矩排队候诊的患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拒诊。华神医抬眸扫了万峻雄一眼,:“万公子坐下诊脉吧!”
万峻雄又羞又恼,巴掌宽的细长小脸儿,黑的像锅底透着红。祖母不是每日责骂那几只不下蛋的母鸡吗?怎么把没有子嗣传承,生不出孩子的臭帽子给他这个宝贝孙子扣在头上了?还是当着旁边那位美人儿的面,给亲孙子来揭短揭丑,这让他怎能不羞愤难当?
万老夫人见华神医答应了给宝贝孙子诊脉,孙子却黑着脸杵着不动,转身抬头威严的瞪了孙子一眼,指着身旁的木凳下令,:“峻雄,坐下!让华神医为你诊脉。”
凭借祖母的疼爱宠溺惯纵才能为所欲为的万峻雄,一向是以乖巧孝顺哄着老人家高兴的,虽然羞恼难当,也不敢忤逆祖母之命。只好不情不愿的上前坐在了木凳上,伸出了细如麻杆的左胳膊,将手腕搭在了脉枕上。
坐在一旁的凤惜舞暗自思忖:万峻雄是户部尚书万大人的独生子,裴晏川要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万尚书的侄女,按说万峻雄和她该是堂兄妹关系。可万老夫人说万家三代单传,万尚书应该没有兄弟,那 位未曾谋面的情敌,和万家到底是何关系?
华神医诊完脉后,抬眼看着万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这孙子先天不足,身体孱弱,精血不旺,极难有子嗣传承。再加上纵欲过度,肾虚亏损,精血虚亏,不节制着点儿,别说传承子嗣了,就是小命儿也会葬送在床笫之欢上。”